晚上,拉科塔要塞,亲卫军临时驻地。

“索萨,好久不见,近来可好?”维克托利满脸笑容,道:“你这一路行军辛苦了,哈维领主在里面吗?”

“噢,老朋友,我一直都很好,倒是你看起来不太好啊。”索萨一脸疑惑,道:“你怎么会受伤的?手臂和腿绑这么多绷带?”

“我在拉科塔森林前线率领大军和兽人打仗,不慎被飞斧划伤了。”维克托利满不在乎地道:“其实并不严重,皮外伤罢了。”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还是当年那样。”索萨点着头道,心里却想:“不严重你裹的这么厚的绷带干什么?装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给我看?果然还是一样的虚伪啊,真是一点没变。”索萨在心里大摇其头,“不过,以这家伙的性格怎么会亲自去作战前线呢?他不是应该躲在人堆里面吗?不像他的风格啊,有点不对劲。”

“怎么会没变呢?我都已经老了啊!否则区区绿皮蛮族怎么能伤的了我?”维克托利感慨着,道:“想当年……”

“我当然知道阁下当年的英勇事迹了。”索萨急忙打断道,:“要不要我帮你看一看伤口?”

“看是肯定要看的,不过我想先见一见领主大人。”维克托利道、

“领主阁下年事已高,这一路舟车劳顿,到达这里之后他就去休息了,这时候应该是睡着了。”索萨回答道。

维克托利微微皱眉,道:“这样啊,那你就先帮我看一看,明天我再来拜访领主大人。”

“没问题,请坐。”索萨回答着,心里不悦地想:“还是一样毫不客气呀,这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下属呢!”

“你先把手臂从衣领里伸出来,然后解开绷带,我看一看伤口。”

维克托利依言而行,将衣领解开,朝手臂努了努嘴,道:“我一只手不方便解绷带,你来解。”

“你这颐指气使的样子老子看了就来气,真想刀了你!”索萨腹诽着,解绷带时却故意蹭了两下伤口。

“哈啊!”“嘶!”维克托利不禁呻吟出声,道:“你小心一点,别碰到我伤口!疼死了!”

“疼就对了!”索萨心里暗爽,却不再故意捉弄他了。

“你这个伤口还挺深的呀……”索萨皱眉道,心想:“这个伤口看起来像是剑类武器造成的,这家伙怎么说是飞斧划伤的呢?”

维克托利听了顿时有些激动,道:“啊?伤口很深吗?会不会影响到以后手臂的活动啊??!”

“不至于,不至于。”索萨连忙安慰道:“我先帮你缓解一下疼痛,减轻部分伤情。”

索萨说着便伸出右手抓住一旁的法杖,念动咒语。

只见法杖顶部的金色大晶块(注①)开始微微地亮起光芒,光芒犹如珍珠般温润,并不刺眼,光芒最盛之时,索萨一边用左手指引,一边道:“缓慢愈合(注②),中。”

“呃嗯,这种麻痒的感觉。魔法还真是神奇啊,我能感觉到伤口在痊愈,你的修为还真不错。”维克托利一边体会着治愈的感觉,一边点着头表示了肯定。

“连个谢都不会说吗?我真就该给你治好一半,剩下的让你慢慢疼去吧!一会小腿的伤口就这么办!气死老子了!”索萨假装眯眼恢复精神力,却是懒得再看维克托利。

“还有小腿,你也顺便给我治了吧。”维克托利理所当然的道。

“恐怕你得等一等了,我今天替领主阁下治疗,法力所剩无几。你先把裤子脱了吧,躺在桌子上,我先看看伤口再说。”索萨便也理所当然地道。

“看个小腿还要脱裤子?”维克托利疑惑道。

索萨见维克托利犹豫,便激道:“都是大老爷们,你怕什么呀,卷裤腿会刮到伤口,还是脱裤子比较好。”

维克托利一听会刮伤口,连忙附和道:“噢噢,有道理。”说着就干净利落地脱了裤子躺在了桌上。

其时,卢加诺正值盛夏,人们所穿便衣皆以宽松透气为主,便是卷起裤腿只怕也不容易剐蹭到伤口,奈何维克托利确实怕疼,便不再多想。索萨也不过是想让维克托利出出丑而已,哪料到维克托利一听会疼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索萨看着面前一对金灿灿白生生的大毛腿,内心狂笑不已,他强忍着嘴角的抽搐,定了定神,道:

“我的法力可能只够完成一半的治疗,非常抱歉。”

”不要紧,好一半也比不治强,我不会怪你的。”

索萨听完,心里直道:“好家伙,好家伙,你真会说话!”

索萨便不再犹豫,又开始念动咒语,道:“缓慢愈合,中!”

“啊!!法克,这次怎么这么疼!!”维克托利忍不住骂出声来。

“因为你的腿伤到筋腱了,所以痊愈的时候才会格外的疼。”索萨用着一本正经的语气开始胡扯。实际上却是刚才他念动咒语的时候,多念了一个“强化感知”的咒语。维克托利对魔法一窍不通,毫无察觉。

强化感知顾名思义便是将人的五感限时放大的一种辅助性魔法。

索萨看着维克托利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只觉得一片舒坦。

随着时间流逝,强化感知的效果逐渐消散,维克托利渐渐恢复了正常。

“呼,终于过去了。”维克托利松了一口气,“疼痛已经大大减轻了,你真有两下子!”说着他便穿好了裤子。

“我先走了,明天再来!”

“真想再多给你一记强化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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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位都是兽族的精英。今天晚上找你们过来,是想测试一下我目前的战斗力水平。”伊斯特说着,将右手的袖口挽到了手臂上,露出了“恶魔之手”(注③)。

“噢!什么?”杜隆坦,耐奥祖,凯恩三人一齐惊呼。

“这这这,你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杜隆坦忍不住上前查看。

“你这是中毒了?”耐奥祖猜测道。

“你中了邪恶魔法吗?”凯恩忍不住问道。

“这是你的力量之一吧?”法西尔不紧不慢地问道。

伊斯特笑了笑,摊着双手无奈道:“没错,这只手臂是我本体力量的外在表现之一,以后还有几种会在全身上下都有所体现的力量。”

“你们不必感到惊讶,你们看,法西尔应该早就知道了。”

法西尔摇着头,却不回答。

“噢,你可真会隐藏啊!”耐奥祖微微不满道。

“先知箴言是不能以任何形式提前泄露的!你应该知道这一点。”杜隆坦替法西尔辩解道。

“我当然知道,刚才是我冲动了,抱歉抱歉。”耐奥祖连忙为刚才的小情绪道歉。

“既然不是邪恶魔法,我倒想掂量一下这力量究竟有多强,我先来!”凯恩·血蹄见到这充满力量感的手臂,忍不住见猎心喜。

“好!那就由你开始。来吧!”伊斯特说着,对凯恩勾了勾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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