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四,宇文澜在文渊阁里应付着各府女眷,她让人把暖气烧的弱了,加了炭盆。众人看着穿着厚实的摄政王妃,也不敢太耗功夫,说上几句拜年的话,喝半盏茶就行礼退了。宇文澜才送走了四波人,就烦的不想动了,让紫英传话到武英堂。

紫英进门行礼道:“王爷,王妃倦怠的厉害,让奴婢准备了回礼,再有各府女眷,王妃就不见了。府医给了安神的药,歇下了。”摄政王点了点头,对紫英道:“好好伺候好王妃,本王过一会儿去看看她。”

回了主院宇文澜就和娘亲下棋,紫英几个看着夕阳的余晖下,坐在榻上的夫人和小姐,满眼都是艳羡,秋月脱口道:“夫人和小姐真好看啊!”宇文澜听了笑道:“夫人好看吧,我是像夫人。”娘亲持着白子,笑道:“又淘气!这几日各府拜年,累不累?”宇文澜放了粒棋子笑道:“累,所以我遁了。”

“你呀!听父亲说齐家特别感谢你呢,送了很多年礼过来,让云修拒了。”宇文澜听着娘亲的话,笑道:“是要退的,如今王府备受关注,不能收年礼的。这年过得我赔狠了,不能收礼,却要赏赐,唉,没法子的事。对了,娘亲,后日去看北寒的拍卖会吧,我让风轻陪您,都安排好了。”

娘亲笑道:“那日你事情多,我就不去添乱了。”“别啊!怪难得的,我都安排好了。去看看嘛!”王妃娇滴滴地劝着。“紫英,去问问膳房准备的怎么样了?要是差不多了,去请曾祖父他们过来用膳吧。”王妃交代着。娘亲一愣,羞赧地道:“澜儿,顾祭酒来了,今日国公府有宴,他们过不来了。父亲让我和你说,我给忘记了。”

宇文澜心里一堵,不敢和娘亲急,笑道:“哦,没事,咱们传膳。”王爷在前院也传话来了,说与几位大人在前厅用膳,就先不回来了。王妃精心安排的一顿晚宴是母女二人带着三小只用的,倒也还算愉快。是夜,摄政王带着一身酒气才回到王妃主院,就看见了紧闭的大门,怔愣了一会儿,毫无颜面地翻墙进来了。

守着的夜麒们嘴角抽了抽,低头闷笑。紫英冬月见从墙头跳下来的王爷,憋着笑递了醒酒汤,才退下。萧云修看着大型的社死现场,竟然想起了澜儿的那句: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话。推门进来主屋,看着已经睡着四小只,悄悄地更衣洗漱上了床。

宇文澜感受到了相公回来,往床里挪了挪,继续睡了。萧云修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伸手将人搂怀里了,低喃:“回来晚了,惹你不快了。”怀里的人轻蹙了下眉,睡沉了。

醉了酒的萧云修睡的很沉,他的内力将爱妻护着,让怀里的人睡得安稳。萧云修趁着酒,似乎进了迷雾,是叶府后院,看着被拴在树下的澜儿,爬到泔水桶边,上面已经布满苍蝇,馊臭的味道让院子里的下人掩鼻。看着澜儿也就十三四的年纪,很瘦很瘦,小手轻轻拨开苍蝇在桶里捡出一个不知道是谁咬剩下的馒头,一点点地爬回树下,慢慢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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