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宇文澜把一天的事原原本本地和相公说了,换了相公一个大大的白眼,就听相公道:“我要不是甩了亲卫,挨了一箭,今日你也是不会告诉我的,必让我急死在内阁!”“有些事情,不能都说,都有准备就有了破绽,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呢!况且我是一直犹豫的。”宇文澜轻声道。
相公对她是真没辙,斥道:“祖父发怒也是对的,你这顾前不顾后的,是招人恨。若夕云大师有个闪失,你这做徒弟如何自处,你可想过?这就是你身子弱,都宠着你,要不怎么交代!”宇文澜窝在相公身侧,嘀咕道:“我错了,明日我给师父磕头去。”萧云修搂着她道:“早点睡,明日我带你去,你不能跪了,这身子不能受一点寒气,我去跪。乖,睡吧!”
宇文澜被相公感动的不要不要的,贴在相公身上就睡了。萧云修不放心,到底还是看了她的腿,掀开裤脚就看见膝盖上的红印,就这么垫着地毯和蒲团,还是伤了她。心疼地拿内力给她揉了揉,看着这个捧着都会化的的人儿,心里难受。
萧云修明白,这次赊粥整个朝堂都知道会出乱子,各路人马都等着抓自己的错处。可就是让她做的万无一失,南北门上的粥棚,规矩如同军营;东门常年脏乱,可愣是无一人敢闹事;西门就是出了哄抢,片刻之间就平息了,还专门有回春堂的大夫给验伤救治,送官的送官,安抚的安抚,就是四皇子的言官都抓不出一点错处,回府之前孟相一个劲儿地赞叹道:“就是皇城赊粥,每年也是要出些事的。”
翌日一早,摄政王和王妃就去了夕云大师的院子,给正在练功的师父吓了一跳,就见萧云修跪地道:“昨日是我二人疏忽,让师父着急忧心了,徒儿给师父赔罪。”说完就朝着夕云大师磕了头,惊得大师忙要搀他起来,道:“快起来,没事的啊!”萧云修对着夕云道:“师父,澜儿体弱,徒儿替她给您赔罪!您帮我带她进去歇着,祖父罚的跪,徒儿是要跪的。”
宇文澜心里很疼,可到底是要认错的,看着相公跪在冬日寒凉的院子里,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夕云给他俩身后的紫名一个眼色,拉着小徒弟进了屋,给她倒了热茶,道:“你在屋里别出去了,乖,为师不生气。”安顿了澜儿才转身出来,对着萧云修道:“快起来,你也不能受寒的,没事了啊!”
祖父被紫名引着过来,正看见夕云苦口婆心地劝着萧云修,只见孙女婿一身正气地跪在当院,不为所动。宇文戟道:“澜儿的错,本是该罚,既然云修替她,就再跪半个时辰吧!大师进屋吧。”说着就请夕云进屋了,看着屋里臊眉耷眼的小孙女,道:“以后做事要稳重,不可再大意了。”
宇文澜立在屋里,被祖父说的脸红,看着窗外跪在院子里的相公,难过的说不出话。夕云大师深叹了口气,朗声道:“我从她三岁就将她捧在手掌心上,什么时候也不曾罚过她啊,萧云修给老衲起来,再跪老衲就要动怒了。”见夕云发了怒,萧云修才起了身。夕云拉着心尖儿小徒弟去禅房给她讲佛法去了。
祖父道:“大师舍不得罚她,如今连你都不能罚了。”萧云修无奈地笑了笑,对祖父道:“昨晚澜儿挺自责的,她能安排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就是皇城赊粥都出事,何况如今还有人捣乱。祖父这几日若是不上朝,帮我陪陪她吧,她得养好,除夕还得去宫宴,到时候又不知道会怎样折腾她。”祖父点了点头,道:“嗯,祖父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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