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修看着痛苦的祖孙俩,紧忙劝着:“不提了,澜儿,不提了。祖父是心疼你,才问的,我和祖父说,都不问了,咱们好好过日子,祖父和我好好陪着你,成不?不哭,你才好点,不哭。”把她搂在怀里,朝祖父轻轻地摇了摇头。宇文戟见她哭的厉害,紧忙道:“祖父错了,不问了啊,你别急!”
宇文澜喘着粗气,在相公怀里静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我头疼,让我歇会儿。”萧云修忙把她放平躺好,轻声安慰道:“相公给揉,你躺着。”宇文澜闭着眼低声道:“祖父,是我笨,我没找到您。我在街上看见您了,可我追不上,回去被关起来了。后来我又跑了一次,就被用铁链拴在树边,是我自己回的叶府,没了镇南侯府我在哪里都一样了。”
“记不得是哪一次了,我捡到了卫学林的玉佩,我追半条街才追上还给他。他带我去了镇南侯府,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他是个好人,想放我走,可惜路上遇见了下朝的二皇子。好多事分不清了,不知道是哪一次的事了。叶府里的那棵树,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我。那铁链拴在我的腰上,正赶着我长个,就慢慢地长到我骨肉里了。祖父,我记得的都说了,哦,凉糕,追您的时候没追上,那对夫妻给了我一块凉糕。”
宇文戟已经浑身颤抖了,萧云修的手一直在她的头上发抖,宇文澜轻声道:“一缕香魂随风散,三更不曾入梦来。都过去了,祖父,都过去了。”将两个男人的手攥在手里,低声道:“别告诉娘亲和曾祖父,行吗?”萧云修搂着她道:“放心,不告诉,就祖父和我知道。”
宇文澜点了点头,睡了。看着她的睡容,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萧云修道:“祖父,我再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我不和她吵架,她想做什么我就让她做什么,您信我。”宇文戟用没被澜儿抓到的手拍了拍孙女婿,对着他道:“祖父好好活着,陪着她。”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了,相公去上朝了,摄政王辍朝几日,整个皇都都在传摄政王妃的身体怕是过不来了,搞得一众纨绔公子哥们送了不少补品到摄政王府。娘亲一直陪在她身边,见她醒了,端着杯温水喂了几口,轻声说:“云修上朝前,特意请我过来陪你,说你这几日身子弱,让我看好你,不让你操心。”宇文澜听完,扯了扯嘴角,歪头笑了。
看她不想起身,早膳又是娘亲喂的,帮她梳洗,笑道:“北境狐的常服做好了,穿新衣吧,娘亲正好看看要不要改。”说着不由分说地把狐狸皮做的抹额给她戴上了,左右看了看,“我的澜儿就是俏,这个狐皮都说会显的重,戴你头上就是不一样,反而看着更俏皮了些。”宇文澜歪着头问道:“这一身身的,外人看了会不会说我是狐狸精?”
紫英几个一听,笑傻了都,娘亲斥道:“胡说什么?谁敢!况且狐皮是最难寻的,比流云锦还难寻呢,皇都的贵妇若是有一身都要办席显摆呢。”宇文澜一愣,这么件衣服还显摆?小王妃眼珠一转,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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