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进了城,能走玄武大街吗?我想买凉糕。”宇文澜笑道。“不行,这么冷的天,你又这个身体,不许吃!”相公黑着脸闷声道。宇文澜一愣,轻笑道:“我去还个人情,我不吃的。”祖父看着她,了然,轻声问:“澜儿能和祖父说说他吗?”宇文澜看着祖父,深吸了口气,道:“我没走好,摔了跟头,那老夫妻挺好的,给我切了一块凉糕,很甜。”
宇文戟看着她,知道她没说实情,她以前总爱买块凉糕,那凉糕不甜,才没拦着她的,欧谷主是不让她吃太甜的。宇文澜看着祖父的目光,突然吹了个口哨,哥丹威在车窗外道:“公子,属下在。”“你去玄武大街上,我总买凉糕的那家,放五十两银子,让他们家每日往飘香楼送一百块凉糕,这是定金。飘香楼放在火锅后面上,往贵了卖。告诉他们夫妻,跟他们五五分成。”宇文澜交代着。
然后对着祖父道:“回府,是我刚才想差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样更好!”萧云修不明所以地问:“什么是授人鱼?”抬头看着相公,轻声道:“一位先生教我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说的是传授给人既有知识,不如传授给人学习知识的方法。道理其实很简单,鱼是做事目的,捕鱼是做事的手段,一条鱼能解一时之饥,却不能解长久之饥,如果想永远有鱼吃,那就要真正学会捕鱼的方法。”
“我看今日下雪,想把他们夫妻的凉糕买了,后来想明白了,不如给他个来钱的道。况且这么冷的天,吃了火锅热了,来一块凉糕才惬意呢!”说完宇文澜闭上眼,哼了一声,“我困了,我睡会儿。”萧云修和祖父都明白,她不想说了。萧云修知道,她记起了好多事,可那些事没有一件是让她高兴的事。
“云修,我想和澜儿说几句话,辛苦你屈尊去欧祖父的马车上待一会儿可以吗?”宇文戟忍不住了,萧云修点了点头,叫停了车队。宇文澜坐起来道:“一个梦罢了,您净瞎好奇!继续走吧,云修,让车队走,别停着。”小孙女大咧咧地说着。
“梦?”宇文戟运了口气,“那就给祖父讲讲你的梦,成吗?以前你给祖父讲过,怎么?嫁了人,不给讲了?”宇文澜被噎了一下,叹了口气,“祖父,我记不全了,您不问了吧!”
“澜儿,是不是特别苦,你不想我知道?你怪我来晚了对不对?澜儿......”“祖父!”宇文澜打断了祖父的话,“我从没怪过,也没有什么可怪的。”“可到底是我来晚了,是祖父对不起你!祖父该死啊!”宇文戟痛苦至极地说着。
“祖父,不是你来晚了,真的不是。那个时候镇南侯府已经没有了,不是你来晚了,是你来不了。至于到底萧云修怎么知道的,我不清楚。我不想再提起了,如同您从不让我去叶府、去天牢一样,我不想再提了,行吗?”宇文澜流着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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