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坐在父王身侧,朗声道:“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父王,我还会背这首。”众人又是一惊,王妃这是写了多少,这一首一首小诗,给孩子启蒙,这不到十五就能下场了啊。

李家主望着低头给孩子喂葡萄的宇文澜,犯了愣,如此才学出众之人,清涟比不了,怪不得皇都上上下下对她这么服气,就是和摄政王不对盘的宣德帝,都不招惹她,甚至对她格外不一样。李清涟低头不语,摄政王妃什么都没做,却给自己踩到了脚下,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摄政王那句王妃给孩子启蒙作的,那骄傲的情绪几乎溢出了水榭,就是陛下都是满眼赞赏,可王妃都没在意,她在意就是怀里的稚子吃没吃好。

朝廷上的人,哪个不是两榜进士,谁又不是天子门生?听着两个孩子的诗,简直羞愧的不行,知道她才情高,竟不知她连小儿启蒙都会这么认真,这小儿上口的诗让人舍不得忘。宇文澜见逍泽困倦了,侧头低语道:“世子困了,紫名带他们俩回去歇着吧,把小湉儿和玉儿也带回去,让欧祖父给玉儿看看。”紫名带着两个小世子出去了。

见开府宴差不多,宣德帝浩浩荡荡地回皇城了,各府也陆续走了。宇文澜因腰伤,一切从简了,众人陆续出府。摄政王亲送了华国公、顾祭酒和孟相,也就回来了。带着齐瑄和刘元卿到了王妃的书房,一进门就见宇文澜沉着脸坐在书案前看着折子,旁边站着红了眼的齐夫人和齐莹。

一见王爷进来,宇文澜脸上缓了缓,道:“都坐吧!”摄政王见她不虞,坐在她身侧,没再搭言。齐瑄等人不敢坐,立在书房里面面相觑。宇文澜拿起手边的一张纸,道:“这是我府医给的方子,他刚给玉儿诊了脉,齐大人可知他怎么说?”齐瑄一愣,忙看向妻子王婉婷,见她低头落泪,就听宇文澜道:“这孩子已伤了心神,再这么下去,她会得失心疯!”

齐瑄与刘元卿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脸震惊。宇文澜看着他们,冷声道:“震惊?那孩子每日过得什么日子,你们身为父母,别和本妃说不知道!刘元卿、齐莹,你二人今日给本妃说清楚,那孩子身上的伤是哪来的?”

一听她动了怒,萧云修忙轻扶着她,劝道:“受着伤呢,别动气!”转头对刘元卿道:“刘大人,怎么说?”刘元卿跪在地上低头不语。宇文澜怒道:“齐莹,你说!”齐莹跪在刘元卿身边,低头流着泪,也是不言。齐夫人无奈地喊道:“莹儿,你倒是说话啊!”

宇文澜扶着扶腰,冷声道:“一个是礼部参事,一个是尚书府贵女,本妃管不了是吧?既然你夫妇二人并不知道孩子身上的伤,也罢,这孩子本妃喜欢,留在摄政王府了,你二人退下吧!”齐莹震惊地抬头看着她,惊呼:“王妃,不可啊!”宇文澜不理她,转头对着王爷道:“王爷,我腰疼的厉害,差人送我回去吧。”

“莹儿,王妃带伤相问,你还有什么不能言的?难道真害了玉儿才行?”齐瑄怒道。“父亲,我......”齐莹哭道。“是微臣,那孩子整日淘气,微臣气不过,上手揍的。”刘源卿道。“夫君!”齐莹哭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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