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像?爱财无类!”社神大人揶揄。
“像!”
“刚才那个机长是死了吗?他身上的黑烟是什么东西?他说的祭湖来湖底又是什么意思?”丁将干脆一口气问出疑问,也终于明白想跟社神大人兜圈子,她的段位似乎还不配!
“呵!”社神大人终于轻笑一声正色道,“那个机长元神被吃了不可能还活,那黑烟是瘟神散落世间的一缕残识,祭湖很明显就是将我们整机的人都搞死在这迦罗湖里,至于来湖底……瘟神残识醒来后都会本能地遵从本尊的意志并向本尊回归靠拢。”
“所以,瘟神本尊在这湖底?”
“本尊不可能,应该是更强大的一片残识,他的本体万年前已被斩杀,元神也被打得七零八落,但他的主魂无法杀灭,所以只是被封印了起来,想来只要主魂不灭,他散落世间的元神残识就不会消失,且残识只要吸食足够的怨力就能重新苏醒,这一缕残识也不知在哪吸食了怨力苏醒过来,然后操控驾驶员拿整机人做祭品本能往这湖底来。”
“一缕残识就那么恐怖!瘟神到底散落在这世间多少残识啊?”
“不知道,不过能够吸食到怨力的地方无非乱葬岗,坟场,极阴之地,再有就是战场以及大瘟大疫之地,像这湖底本来就怨气横生正是瘟神残识最好的温养之地。”
“如此说来死亡就是瘟神最大的补品,那他的残识只要苏醒还不得发了狠地制造战争、瘟疫等大规模的灾难和死亡?”丁将很认真地当个求知者并适时提出问题。
社神大人忽然回头,身高体长所以是居高临下地在丁将额心轻弹了一下,像个长辈夸赞晚辈一般道:“不错,知道思考了。”
丁将不反驳,社神大人转身继续驱使结界往前,“确实只有战争和瘟疫这种大规模的死亡方能产生强大的怨力供瘟神较强大的残识苏醒,如坟场,乱葬岗这种地方积年累月的怨力最多只能让瘟神很弱小的一缕残识苏醒。因此瘟神最擅蛊惑之术,即便一缕残识也本能就擅蛊惑,自古以来的战争尤其是大规模的战争十有八九都是瘟神残识蛊惑的结果,否则以人类和平发展的本能,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发动战争。”
“咦!”丁将挺意外能从社神大人口中听到这样平和且前卫的言论,“难道战争不是资本和权利角逐的产物吗?”
社神大人道:“是,但权利欲望被疯狂放大以致不顾一切靠发动战争践踏生命来实现就基本都是瘟神蛊惑的结果。”
“那瘟疫呢?也跟瘟神有关吗?为什么叫他瘟神不叫战神?”丁将随口提出心中质疑。
“自古以来的大瘟大疫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且瘟神本就是天庭专司瘟疫的神官之家出身,瘟神原是天界势力之人嘲笑他十多万年修炼毫无寸进、十多万年都只能当个看门小仙的称呼,但他自欲海而出,靠吸食怨力修炼生存,散播瘟疫获取怨力是每缕残识苏醒后最直接会干的事,且瘟疫死人一点不比战争少,对他而言又只是举手之劳轻易就可办到,历史上最长的一场瘟疫貌似持续了五六十年之久吧,若非现在科技发达医疗先进,他原本擅用的几种疫病大多已被人类攻破或者有了防疫之法,现如今人类的数量也不可能达到惊人的80亿之数。所以,不叫他瘟神叫什么?”
“如此说来他还真不愧瘟神之名,着实让人恐惧!”丁将有感而发,“刚那缕残识能杀灭吗?可不要让他溜了,那可是台人形消灭机啊。”
社神大人道:“元神主魂不灭就杀灭不了,但大不了再打碎成永世不可能苏醒的颗粒咯,且本神还需要它来引路呢,这湖底如此宽广一缕残识几乎可以藏身于芥子微末,就算以我等神眼也很难找着。”
“那大人还不赶紧拿他引路?”赶紧找着了打碎撤啊,这种在尸海中遨游的乐趣她是真不敢恭维,她害怕!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抗议啊。
现如今的他们已在满眼都是尸体的尸海中遨游好久了呢,明珠照耀下肉眼可见之处除了随着水流浮动的灰扑扑尸体再无别物了。丁将看都不敢看,余光扫一下都头皮发麻,更别说睁大眼睛找什么瘟神残识了。
“这不还要带你开眼界寻宝发财吗?”社神大人揶揄道。
“算了吧大人!”丁将就差找块布蒙眼了,“我不想看,也不要寻宝,发这种财我要倒八辈子霉的。”
“好了,不逗你了。”社神大人指着前方不远仿似出现上下两层的浮尸道:“你看前面的浮尸有什么不一样?”
“出现了两层的浮尸,且上下两层尸体明显不同。”丁将道,虽然害怕,但也恪尽职守地去看去学习。
社神大人拍了拍丁将的肩鼓励道:“是个乖丫头,说说看怎么个不同?”
“下面那层浮尸跟我们一路过来所见浮尸的颜色相同,都是灰扑扑貌似一拍就散的,但上面那层浮尸……无论体态、死状还是肤色都很杂乱,且貌似新鲜度也不同,应该是后面死于不同时期的尸体。”
“不错!也说明这湖底所藏瘟神残识的强大,万年来已不知有多少弱小的残识带着祭品奔它而来。”
今日连连受到社神大人的夸赞,丁将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随着继续往前,两层浮尸的尸海依然是一眼望不头,可见万年来瘟神残识弄来的祭品实在惊人,近代以来在此失事的飞机、航船都只是小儿科,在更远的古代,那些瘟神残识苏醒后又是怎么弄来的这些祭品?又有多少冤魂枉死者无知无觉就永远沉睡在这湖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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