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话?丁将一头雾水,她要问什么话?她该问什么话?他娘的她还能还敢问什么话?她在虚心等着受教呢。
“凡有问,本社神必答,你问吧。”社神大人随性道,这一刻显得多么亲厚似的,但丁将才不会被迷惑,当然也依旧不怎么敢直视。
“这么怕本神?”社神大人放下茶碗道,“不应该吧?本神算是二度救了你的小命,更赐予了你上古神兽的黑凤神身,与救命恩人,不应该啊。”
“回大人,”丁将低头躬身抱拳铿锵道,“不是怕,是敬畏,小人敬畏社神大人垂天之威,不敢直视。”
丁将终于回过些味来了,但此时此刻,在她还没有确定或者说还没有能力之前,她不敢也不会承认自己心底的畏惧。
当自己在对方面前还是只弱小的虫子时,问出了事实只会更残酷。
无非就玩嘛,谁不会?重来一次丁将绝不允许自己输!
“算了,以后你想问随时可以问,本神随时可以答。今日,你先休息吧。”
丁将终于松了口气,但依旧垂首恭立着,静待眼前这尊大神离开。
谁知他娘的她等了半天竟听见桌边社神大人窸窣摆出茶具煮茶的动静。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了还煮茶喝?
“怎么回事?”社神大人看着依旧垂首杵在哪儿的丁将,“你是伤得不重不累吗还是不想休息?”
这……您都还没走呢我咋休息?丁将不得已抬头看向社神大人,微笑道,“大人,等您回了小人再休息。”
尽管只是抬眼虚看,但那张美得随时能令人窒息的梦魇容颜,依旧让丁将心底触之发颤。
“回什么,本神的睡榻不就在这儿么?”社神大人抬眼示意侧旁的一张马蹄足藤面长榻,“万年来如此,往后为教授你方便,本神委屈点还住这儿吧。”
什么?!!!
丁将简直不敢相信,这这这……她还能活吗?
那长榻不是她的备榻?这大半年来也没见谁说过那是社神大人万年来的睡榻,更没见他本尊来睡过或认过啊?丁将心里默默数了数自己睡过它的次数,他娘的数不清啊!
原来他的睡榻她早就睡过数不清遍了!丁将心底的畏惧几乎被放大到麻木的巅峰。
还每天随行伺候,还要与他同屋而眠?这这这……这又怎么整?
虽然换了个号称上古神兽之身的躯壳,但那噩梦一般的存在似乎也变得更加模棱两可且对方的身份也变得更加强大神秘甚至还是自己的主人,自己是人随叫随到的坐骑!
还有什么救命之恩,再生之情!这局怎么破怎么玩?她这是被踩在泥里玩了呢。
丁将感觉又回到了那个让自己恐惧万分的牢笼,所不同的是换个背景,加自己受过毒打的灵魂有更加清醒的认识和更加坚韧的意志罢了。
“大人,要不这样,这屋您还是自己住吧,小人搬到客房去睡就行,小的位卑不能逾矩,惊扰大人休息事小,让外人知晓损了大人威德事大啊。”丁将做着最后的挣扎道。
“你说得在理。”社神大人老神在在边饮茶边道,“但你那张紫玉灵榻重逾千万斤,没人搬得动本神也不想耗那无谓的力气啊。只好委屈些本神了,等你什么时候有能力自己搬走那张玉榻,你再搬去客房住吧。”
“玉榻冬暖夏凉,灵气充沛,是世间少有能增益修炼的宝物,不是小人能受之物。”丁将继续争辩道,“这玉榻,还是留给大人备榻,寒冬酷暑时大人您也方便。”
“无妨,玉榻随着灵气消耗虽一直在缩小,但目前仍长逾丈余宽逾八尺,横竖躺个五六人不成问题,再有两个你也不耽误本神使用方便。再说如今天地灵气枯竭,你更需要它来辅助修炼。”
话说到这份上,再争辩也是无用,否则就是自取其辱。
丁将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侧身朝里躺下,拿背面对外边的一切狂风暴雨。
今夜这方外天是个无风也无月的冬夜,静谧得落针可闻的外边将屋内煮茶独饮人的动静放大得如在丁将心上擂鼓。
不用看,丁将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如有实质的窥视。
尽管如芒在背,尽管再疲惫脑仁再疼丁将也只能忍着闭目假寐,以目前自己的实力,说多错多问多亏多,除了自找苦吃讨不到任何好去。
不就与她折腾吗?好啊,她陪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一世唯修炼耳,其他无论什么事任您玩,我自岿然不动就是。
“想不想听故事?”背后的社神大人忽然道:“睡前故事,好像你们俗世有这么个说法吧?”
“不想,故事听多了睡不着。”丁将摸不清社神大人到底想如何折腾,总之能反抗绝不顺着就是,“若大人有兴,麻烦来首催眠小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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