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听闻金蝉子所言,惊得酒杯掉落,立时酒醒。

金蝉子捡起地上的酒杯递给玉帝,问道:

“玉帝,您还好吧?”

“哦,没事,想是适才贪杯,有些醉了,连酒杯都拿不稳了。

你且安坐,我回去歇息片刻。”

玉帝起身回座,脸上略显忧虑之色。

少顷,如来回转。

金蝉子提起玉帝方才过来敬酒之事。

如来点了点头,问道:

“玉帝只是过来敬酒?可曾说过别的?”

金蝉子便将与玉帝闲谈内容全部告知如来。

如来听完,脸色突变,

低声骂道:

“金蝉子,你果真是畜牲幻化,不通人事。

我佛门机密之事岂可告诉外人?

你当真犯了大错!”

金蝉子满脸惊慌,问道:

“师尊,弟子不知错在何处?

还请师尊明示。”

如来见左右无人,低声说道:

“那南赡部洲素以道教为尊,

家家户户供奉道教祖师,道门仙家世受众生香火。

而我释教则屡受道教打压,寺庙寥落,信徒稀少。

我欲传经与南赡部洲,一来为的是弘扬佛法,普度众生。

二来是想在南赡部洲扩充我佛门信徒的数量,

期望有朝一日可与道门一争高下。

你却偏偏将我之计划告知道门中人。

玉帝乃是道门众仙之主,他既得知此事,

岂会让我佛门有发展壮大的机会?”

金蝉子此时方才明白,

连连揖手谢罪,

“弟子愚昧鲁钝,实不知师尊深意,请师尊责罚。

不知此事可还有化解之法?”

如来摇了摇头,

“我早已提醒过你言多必失,祸从口出,

你却漫不经心,充耳不闻。

玉帝既已得知我等计划,取经之事势必难于登天。

罢了,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当晚玉帝驾临偏殿,

速招太白金星前来议事。

将会上金蝉子所说一字不漏告知太白。

太白沉思片刻,回道:

“陛下,既已得知此事,我道门虽不能出面阻止。

但也可暗中阻拦。”

“哦?太白有何妙计?”

“呵呵,那南赡部洲距西天大雷音寺有十万八千里之遥。

途中有几处乃取经必经之地。

我等只需在此处设下埋伏,派人暗中阻拦。

包叫那取经人难到西天!”

玉帝听罢连连摆手,言道:

“此计不妥,倘若让佛门中人得知是我等故意设伏,阻碍取经。

岂不坏了我天庭的名声?”

“玉帝此言差矣,

我既想到在中途设伏,必然不会让佛门起疑。

只是这设伏的人选,需好生臻选考量,需做到天衣无缝才好。”

“太白既如此说,你心中已有人选?”

“回玉帝,正是。”

太白金星走上前去,在玉帝身旁低声耳语道:

“今日会上,那卷帘将失手打碎了佛宝玻璃盏。

既让陛下失了面子,也让佛门颇有忿恨。

正好借此缘由将他贬下凡间为妖。

如此重罚,定让他气愤难当。

回想此事,卷帘将必会迁怒于佛门中人。

如此,正好在取经路上拦截取经人。

即便如来得知此事,也知其中因果,必定不会怪罪到我等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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