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这点好意竟养出大患!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前世,她满心满眼只有冯汉英,是以根本没注意到这些。

待到她上山做了姑子,某日夜里他竟敢摸上山来,说什么他哥对她不好,他比他哥强得多,一定会对她好的,说着就要用强!

且不说她是伯爵府的下堂妇,此事若是传入京城,冯汉英定不会放过她和她的娘家人!

就说此乃佛门禁地,来往僧人一旦发现,她就是对佛祖大不敬之罪!

他这不是求爱,是想致她于死地!

她自然抵死不从,香兰发狠似地拽住他,唤着:“少夫人,快跑!”

在香兰的催促中,自己快速离开,并找来巡山的两位尼姑帮忙。

可就这么一去一回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当她再看到香兰时,她竟了无生息地躺着,后脑勺磕在了台阶上,染红了整个石阶!

至于冯汉涩早已没了踪影……

她发了疯似地去唤她,可香兰却再也没能睁眼看她一眼,她去求寺里的主持、尼姑为她主持公道,欲将冯汉涩绳之以法。

却被一再搪塞,到最后竟不了了之……

不论是意外还是故意,她与冯汉涩之间,都隔着香兰的一条命!

哪怕此刻他只是单纯地关心与讨好,甚至还带着少年的生涩与怯意,她都觉得恶心至极!

“汉英!”她看向便宜夫君,暗示其替自己拒绝。

可惜的是,冯汉英压根没将这个庶弟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庶弟大概听说了他即将袭爵,这是上赶着来巴结他呢!

没什么上档次的东西送他,便趁着他妻子受伤送瓶不值钱的药膏,也算是他的一份心意了。

“一瓶药膏罢了,既然是汉涩的心意,你且收下便是!”

闻言,廖琳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你可知你弟弟的心意到底是什么?

而冯汉涩同样飞快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抹惊喜,而后又飞快的垂了下去。

一时间,三人各怀心思,在场唯一单纯的恐怕只有程惜雪一人。

她催促着:“咱们快进去吧,晚了又要被说教!”那俩老婆娘不折腾你们,净折腾我!

冯汉英点了点头,顺嘴道:“汉涩也一道吧。”反正来都来了。

“是!”他飞快应声,生怕晚了,对方就改了主意。

廖琳琅皱着眉看着这些,头一次觉得她这个便宜夫君迟钝得有些可怕!

请安见礼过后,众人依次落座,只独独没有程惜雪的椅子。

冯老夫人就势道:“正巧今日都在,也可做个见证,程氏敬杯茶,便算是过门了。”

这事昨日冯汉英已经跟她说过,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最终什么也改变不了。

到最后,她想通了,这是时代的悲剧,不是她与汉英的悲剧,只要牢牢抓着汉英的心,她廖琳琅就只是一个空有正妻之名的小三罢了。

待时机成熟,再让她廖琳琅意外死去,届时自己还不就成了汉英的正妻?

且是唯一的正妻!

可想通归想通,当真正要敬茶时,她心底再次涌起一抹苦涩,怎么也端不稳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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