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认真检查,确认廖琳琅没有骨折,留下好几副膏药后,嘱咐:“近段时间,还需仔细调养。”

他说这话时,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窗外,似乎意有所指。

只可惜,程惜雪已经离开,他不免有些遗憾,讪笑着告辞。

寻常,请了外头的大夫,除了该付的诊金外,还得多给一笔赏钱,意为封口费。

不过廖琳琅仿若不知此事般,绝口未提,而送人离开的香梅,更是将嘴闭得死死地,一句多余的话也无。

今天早上连战两场,不免有些疲累,吃了午饭,便直接睡下了。

她有想过直接吃下疗伤果,如此便不再疼了。

可这一念头刚起,便被她给摁了下去,如今这伤并无大碍,且她还可以借此做些文章,疗伤果还是先放一放吧。

冯汉英一回府,便被冯老夫人与冯夫人请了去,将今日程惜雪大闹红缨阁,并打伤廖琳琅一事给说了。

话里话外全是程惜雪不配为妻,纳她为妾都是看在她生育了一双儿女的份上!

闻言,冯汉英罕见地并没有辩解,更没有否认,甚至还偷偷松了一口气,似乎如释重负。

原来,今日早朝,以肖尚林为首的言官,大肆抨击他治家不严、宠妾灭妻、家纲不正,圣上虽然没有当场表态,但却将他给留了下来。

圣上坦言,他是位能臣良将,颇有其祖上永昌公的风范,但在治家上却太过肆意妄为。

听说,他将那外室带了回来,并有扶正为妻的想法!

圣上还表示,若他执意如此,便按律法降级袭爵,其父为永昌伯,他便为永昌子,他儿子便是永昌男,公侯伯子男依次类推,待到他孙辈,便沦为平民,永昌公一脉就此断绝。

他惶恐,连忙跪下否认,说自己绝没有扶正外室的意思,这一切都是谣言,是那群言官恶意中伤他!

他之所以热孝出征,便是为了赶在获封永昌子的圣旨下达前,努力获得战功,以此换取保留永昌伯爵的资格!

大乾爵位承袭分世袭罔替和降级承袭,除开国元勋外,后封的爵位都是降级承袭的,他们家的爵位就是如此。

从太祖永昌公到他这一代,已经传了六代,按理说他本应为平民,是他两位祖辈拼了命,这才使得到了他父亲这一代,仍保有伯爵之位。

他也想效仿先辈,不愿如父亲般碌碌无为,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后代,死时还一个劲地重复着,“对不起……”

在关外拼杀六年,多少次死里逃生,他终于做到了!

眼瞅着就能保住伯爵之位,怎可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

在他再三承诺下,圣上终于松了口,承诺赐封他为永昌伯。

圣上又问他,想要个什么官。

他不敢托大,只道圣上让他去哪便去哪。

圣上说,他刚回京,才封了爵,不好给他太高的官位,说是刑部有一个缺,让他明日便去补上。

他打听过,刑部右侍郎之位已空缺多年。

伯爵享正二品待遇,而刑部右侍郎乃正三品,虽然低是低了点,但也勉强,总不好一回来就把人家一把手给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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