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那俩折腾到半宿才回来,现如今刚睡下,能起得来才怪了。

估计在外舒服惯了,是不大适应京城高门大院的规矩了。

而她也不再干等,命香兰将桌椅膳食备好,直接就在院内就餐。

待得她吃饱喝足,那两人才顶着乌青的眼,晃晃悠悠地出现在她面前,显然一副没睡醒的样!

“廖琳琅,你有病啊,大清早地就叩门,还隔一会敲一次地,你存心不想让我们好过是吧!”

【来自程惜雪的负气币345、201、124……】

程惜雪直接越过冯汉英,指着廖琳琅破口大骂,要不是最后一丝理智尚存,只怕是要扑上来打人了。

不过,就冲她这撒泼的样,也差不离了。

廖琳琅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印象中对方并无如此失态之时,莫非因着自己重生,让对方性情大变?

不,这绝不可能!

廖琳琅仔细回忆起,前世这时候,府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记得,自己因为冯汉英携外室子女回府之事,与冯汉英大吵了一架。

吵架的结果,除了失去夫君对她最后一丝愧疚之情,并且导致自己大病一场外,并没有任何好处。

没有洞房花烛,没有冯夫人承诺的位份,就连次日的晨昏定省也错过了。

彼时掌家之事还在自己手中,冯府还没能正视缺钱的现实,生活的重担也没有压在程惜雪肩上,所以这对归来的野鸳鸯与关外时并无不同,郎情妾意,好不快活,更没有看铺子、做生意这一遭。

所以,在这本该请安的时候,缺席的却是这个一向守规矩的自己!

程惜雪的适应能力极强,在自己病着的那段时间,便在冯汉英的指导下,逐渐摸清了大乾的规矩礼节,就连府里每个人的脾性,也弄清了个大概。

自己自然也就没能见识到她的这一面,如今想想还是自己给了她时间与机会!

嘴角下拉,自嘲一笑,看向冯汉英问道:“夫君也认为,我不该唤你们起床?”

那抹嘲讽笑意,刺激了冯汉英的神经,本能地他觉得,这是在嘲讽自己!

昨日刚升起的旖旎心思,顿时烟消云散,转而化作浓浓的不悦,“琳琅,你怎可如此粗俗无礼,若非那丫鬟是你院里的,我真想将她打一顿,再发卖出去!”

呵!合着还得感谢你宽宏大量?

“现在什么时辰了?”廖琳琅看向香兰问道。

小丫鬟小嘴翘得老高,将不开心清清楚楚地挂在脸上。

没错,那门就是她敲的,故意发泄般敲得极重,且毫无节奏韵律,妥妥的噪音无疑。

而程惜雪连她这个主子都指着鼻子骂,更不会放过这小丫鬟,劈头盖脸一顿骂,说不好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回少夫人,寅时已过。”

廖琳琅点了点头,再看向冯汉英,“敢问夫君,按规矩,晨昏定省该是何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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