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婆子笑着道:“白小姐您看,这春日呀还真是听话,说话办事从不出错,还有她这一手做茶的功夫比不少贵族小姐还要好上几倍呢,您快尝尝。”
白灵心抿了一口:“嗯,果真是好茶,不错不错。”
房婆子想继续说话时,白灵心却先开口:“房妈妈的人自是不错的,瞧着都是机灵能干的,不然怎么会把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呢,连这房子的修缮工作都做得。”说完便手指着正在搬运木板的奴仆,其中包括方才介绍过的兰姨等人。
房婆子赔笑道:“哪里哪里,白小姐过奖了。现在不都需要综合奴仆么,一人多用嘛吗,而且……”
“啊……”
还未等房婆子说完,修缮那边却传来一声尖叫,原来是爬上梯子送木板的小钰突然脚一踩空,连同木板整个往后倒,眼见就要掉下去,白灵心立即反应甩出伸缩鞭子套住小钰并把其放置在地,这时众人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被吓到的小钰也哆嗦地趴在兰姨怀里哭泣。
缓过神的房婆子立即过去揪着小钰的耳朵,不分青红皂白地痛斥道:“你这死丫头,是存心跟老娘过不去么!这名贵的木板差点就被你摔烂了,你这几两重的贱骨头赔得起吗?”
眼见就要扬手往小钰身上抽打,一旁的白灵心却开口说道:“房妈妈,既然都没事了,不如我们来谈谈价格吧。”
听到谈价,刚刚还叫骂的房婆子立即换了张嘴脸,笑着看向白灵心:“哦……好的好的,白小姐您是想要谁呢?”
白灵心暗忖:哼!这房婆子翻脸比翻书还快,估计比那些个唱戏曲的还有天分,她手下这些人,平日里估计也没少挨她的打骂。
她笑着说道:“我呢,是挺钟意春日的,人美手巧,会说话,兰姨呢我也是要的。”
听到被点名的春日笑得更加灿烂,对于她来说,服侍白灵心这种好相处的小姐比服侍那些公子哥好哄多了,说不定以后还能通过她给自己找到富贵的婆家呢。她随即讨好卖乖地俯身说道:“谢谢小姐,奴婢以后一定会好好服侍小姐的。”
对于她的卖好白灵心不予理会,继续与房婆子说道:“这两人加起来一共五两银子,房妈妈觉得如何?”
本来听到点名要春日这棵摇钱树的房婆子就心情大好,可一听白灵心只出五两银子,立即就不高兴了,她拉长着嘴脸道:“白小姐,我们家春日可是样貌才能样样精通的,这个价格也着实说不过,她加上兰姨怎么也得十两银子,不如我这老婆子岂不是亏本了吗?”
见白灵心“无法反驳”,房婆子继续板着脸说道:“再说了,春日呢,可是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的抢手货,我哪怕把她养在这一段时间也是不愁没人要的……”
春日听到自己加上兰姨只得五两银子,也顿时板脸不乐意,无论怎样她都觉得自己的样貌也是值点钱的!
白灵心一脸苦恼地说道:“可是,我的预算也就只有五两银子了……哎……我想着是廖老板介绍的,房婆子应该也是肯卖这个面子的吧……”
听道廖老板的介绍,房婆子才稍稍脸色缓和,可也没有多好脸色,道:“白小姐,如果您是要兰姨跟小钰那个丫头呢,五两银子也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是换成春日的话,那可是万万不可的。”
见白灵心依旧一脸苦恼,房婆子甩了一下手帕,继续道:“毕竟春日跟小钰比,差了可不止一星半点。要是你是要小钰的话,那兰姨跟她一起就五两银子。”看着小钰这种做事不利索的,哪怕给个低廉价格也没有人要。
白灵心眉头微皱道:“房妈妈的意思是,兰姨加上春日十两银子……而兰姨加上小钰就五两银子……你确定?”
“确定确定!就是这个价。”房婆子心想白灵心怎么会要这种笨拙的呢。
“行!成交!我就要兰姨跟小钰!”
“什,什么?”听到这话,房婆子瞪大眼睛一脸不信地看向白灵心。
一旁的春日本以为自己势在必得,没曾想到白灵心最后居然选择笨拙的小钰而不是自己,她着急地哭道:“小、小姐,您刚刚不是说想要奴婢吗?”
“哎呀,春日,我本来是很想要你的……可是房婆子不肯呀,我也没有办法。”白灵心顺势瞄了一眼房婆子,这罪过也一并抛给她,当然这本来也是事实。
春日愤怒地瞪着房婆子,怨恨她坏了自己的好事,这马上到手的“肥羊”说飞走就飞走了,可她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与她们的眼神交战不同,白灵心心情大好,笑着道:“我要兰姨跟小钰,麻烦房妈妈快点把手续给办了,我好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房婆子本来想着把春日的价格抬高,好让自己能多赚一点,毕竟春日的美貌是放在那里的。
可其实春日因为心术不正,已被几个公子哥的夫人给退回来了,现在也是滞销状态,她没曾想到白灵心居然来个态度转变,情愿要个笨拙的也不要美貌的,早知道如此就把小钰的价格也稍微抬高点,现在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无奈现下话已出口,她只好认命地接受。
其实白灵心第一眼便已经相中小钰,只是她生怕房婆子这种吝啬的商人不肯轻易发卖,所以才借着春日来打秋风的。
小钰虽然看似笨拙,但这种没有主心骨的往往才能真正的忠于自己。而春日那种卖弄美貌的是不会对自己忠心不二的。至于兰姨,她确实非常需要一个会掌厨的人,毕竟她的厨艺是缠绕自己深渊般的噩梦……
手续办理完毕,白灵心便领着兰姨跟小钰走了。
一路上,被领走的小钰还是一脸不敢置信:“小、小姐,你真的是要带走奴婢么?我可没有春日姐姐那么能干呢。”
白灵心笑着道:“是呀,你不乐意跟我走吗?还是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小钰立马摇头道:“不不不,小姐,我、我想走,只是我有点担心……因为之前一直都没有人要买我,他们,他们都嫌弃我……”
“既然你想跟我走,那就不需要有其他想法,你只管好好的干事,清楚了吗。”
“嗯嗯……我一定会好好服侍小姐的,哪怕命给小姐都可以!”小钰拼命地点头。
房婆子平日里经常打骂、虐待她们,过如畜般。她也很渴望可以逃出房婆子的魔掌,只是一直都没有人要买她,逐渐地也开始不抱任何希望,变得越来越胆小。而现在终于可以得愿以偿了,她当然非常的乐意,她发誓一定要好好地服侍白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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