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周六上午,D哥过来找我,我顺便请他帮忙一起收拾些大件儿东西扔掉。谁知,扔完回来后,我遍寻不着钥匙去哪儿了。
“你是不是把钥匙落在屋里了?”D哥提醒道。
突然意识到D哥说的可能正是事实,我瞬间有点无能狂怒的意思。那是我第一次在D哥面前控制不住情绪。
“啊~!我怎么这么蠢呢?!烦死了!刚换的锁芯又得换一遍!”本来我找半天钥匙找不到已经有些烦躁情绪了,被D哥先发现了事情被我搞砸的真相,我情绪有些崩掉。
事实上,我理智上也知道完全没必要,多大点儿事,但我情绪管理上有时是会出问题的。这在我们以后一起生活的十来年里发生过大大小小无数次,也无数次显明了D哥对我的重要性。
D哥等我发了会儿无名之火,然后拍拍我的背,“没事儿,咱们要不先吃饭去吧。后面那条街上有个面馆,里面的海鲜面不错的。我现在打电话约个开锁师傅上门,吃完饭他应该也正好赶过来了,什么都不耽误。”
我点点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一方面有些不好意思,一方面有些担心D哥会不会被我的臭脾气吓到。
他愿意余生跟这么一个不定时炸弹一起生活吗?
从D哥打电话开始到我们在面馆里点好面等着,我一句话也没说。情绪极其糟糕而复杂,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圆滚滚的河豚。
我自己的胸腔也感觉像一只快要充爆的气球。我很熟悉这种感觉,过往一个人生活的很多年里,我因为一点儿小事胸闷气短好几天的次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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