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记插嘴道:“还有,借钱可以,你得和赵苇断掉关系!”赵记拍了拍林康的脸,一脸得意地说:“实话跟你说吧,上周我们和赵家大伯谈过了,赵苇要和我定亲啦,你想都别想,赵苇可是从了我的。”赵记摸了摸右脸的伤口。

狼狈,林康出来了,抓着一个袋子。

林康内心气馁,他迈着艰难的步子去找赵苇,他气闷,忙于新店开业,好几天未见。

赵苇家大门紧闭,敲敲门,却一直没人开门。天黑了,即将大雨。

(五)

那天雨后,天上的黑云片子逐渐的散开了,碧空里挂着一个缺边的月亮,在溪边竹林前后,林康思索着往前走去,赵苇竟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竹林溪边的小小空地,月亮照的地上雪白,月光下抬头清晰可见三五颗星星,越显得今晚的冷漠与清凉。溪边两颗夹竹桃,大半干枯了,在月光下抖落着树叶。一个黄铜金属色的牌子在月光下反着光芒,是卡扣。“我就说,林康这种男的,要钱没钱,就是个手艺人,跟她不如跟着我?”女的似乎嬉笑了两声,靠在了男人的肩头,撒娇似的吻了男人一下。

“说实话,林康这种男人要种没种,你以前咋看的上这么爱他的,现在知道大男人的好处了吧,要不是碰到那个倒霉男人,我们还不会在一起呢,说实话得感谢那个死男人。”林康慢慢走着,慢慢靠近,慢慢听着,拳头却愈发紧致。

这一男一女在接吻,男人的双手摸进了女人的淡绿色蝴蝶裙,女人发出了吭吭声。

可恶,耻辱!

林康想起了连日来的羞辱,新开的木匠店也被赵阳否决了,多日不顺,爸爸生病,在这个困难时刻,赵苇这个女人竟然在外亲热?

赵苇,一个两面三刀的女人,她在和赵记约会!

赵记吃喝烂赌,却越来越富,我勤恳学习,换来的是女友的背叛!

不和我见面,却和赵记私会?亲热?定亲?财迷心窍的女人!

我不听!

我不信!

“不行,我要去拉一下,你等我,这里太凉了。”男人捂着肚子跑开了。

机会!林康拾起一块石头靠近,当头的月光下照着一个人的影子。他全部精神都在头上,一股子脑热,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脚在走,但是人在向前靠近,那个女人的背影在慢慢放大,空洞的感觉。

他手里的石头,举起又放下。他望了一眼月亮,那大半圆的月亮,没有一丝云彩。他举起手来,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往下做吧,我也是真男人,容不得背叛。

啪!砸下!

闷闷的一声,女人甚至来不及回头。

他觉得自己不曾留意,一切都做完了。

在月亮下面,他远远的看到一具身体裹着连衣裙向远处飘去,凉凉的感觉。

第二天,第三天,赵苇都没有在村里露面,开始有人传言她死了。

(六)

林康在所内大喊:“我有罪,我承认!”

林康的抱着眼前裹着塑料薄膜的物证说到,泪如雨下,捶胸,痛苦。

证据呢证据是什么?

是赵苇穿过的淡绿色蝴蝶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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