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少发怒,马波自然大气不敢出,他们家在商界很有名望,可是李家的势力却涉及到权力的范畴。
商与官斗,不过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李少,下午四点,我是不是一口拒绝与曼妙公司的合同?”
“……”
“好,我知道了,李少,有情况我再向你汇报。”
听到电话中传出嘟嘟声,马波这才把电话放下,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李景德并没有把这件怪罪在自己头上。
马波松了一口气,但是去马场骑马的兴致却是再也提不起来。
这时,一个下人走进来:“少爷,门外有人送礼。”
“送礼?”马波愣了一下,什么人敢大张旗鼓的送礼,居然都找到门口了:“是什么人?”
下人唯唯喏喏:“只是一个送快递的,不过发件人叫田阳。”
听到田阳的名字,马波顿时来了兴趣:“去签收!”
下人刚退出门,就被马场的马童撞了个趔趄。
在马波的别墅中,所有下人都彬彬有礼,很少有人这样莽撞,马童一脸惊恐慌乱,顾不上和下人道歉,甚至没有敲门,直接就冲了进来。
“少……少爷!出大事了!”马童上气不接下气。
马波爱马成痴,在紫阳区南边买下了一片地皮,建成自己的私人马场,每天早上他必来马场。
马波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气喘吁吁的马童,不疾不徐的说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少爷,上个月你刚买来的那匹爱尔兰纯种马,被……被……”
“怎么样了,你快说!”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马波脑海中涌现,那匹爱尔兰纯种马花了他三百万,那匹马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跑起来四蹄生风,在马场中是最名贵的一匹马,同时也是马波最心爱的一匹。
马童双腿颤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少爷,那匹马被人杀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马波从沙发上跃起,两步冲到马童面前,一把拽起他:“是谁杀的?”
“我也不知道,早上起来我喂马的时候,它还好好的,后来我听到一声马嘶,跑过去一看,它已经倒在地上……”
“快叫兽医,看看还有救吗?”马波的声音都变了调。
知道的是他死了一匹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亲爹挂了。
“少爷,救不活了,马头被人割走了。”
听到马童的话,马波嘴角一阵抽搐,他拽着马童瘦小的身体,声嘶力竭狂吼:“他妈的,你这个废物,还说不知道是谁杀的,我看就是你下的手!”
马波吼叫着,抡起胳膊一连抽了马童十多个嘴巴。
瘦小的马童一脸委屈惊恐,嘴角渗出血丝,两腿哆嗦,尿了一裤子。
“滚出去!如果我找不出是谁杀的,我要你这小王八蛋抵命。”
这时,刚才那个通报送礼的下人,撅着屁股吭吭哧哧把一个大箱子推到门口,见马波满脸怒气,心里打着小鼓,说道:“少爷,这就是人家送来的礼物。”
马波打算去马场看一下,根本没有心思看箱子里面是什么?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送这么大的礼!
“抬出去扔了!”马波说完大步走出门口,看到光滑地板上居然托着一道长长的血迹,血迹从大门口一直连着箱子,可惊可怖。
下人刚才没有注意,这时看到这道诡异的血迹,当场吓晕了。
“少爷,我……我太粗心了!”
马波来不及责怪下人,他盯着眼前这个箱子,猛然感觉到了什么似的转身冲进侧室,把架在桌子上的那把东洋武士刀取下。
下人见马波双手握刀冲过来,以为是要杀他,下人眼皮一翻倒地不省人事。
马波冲过来,挥起武士刀砍向那个大箱子。
一阵乱砍,木屑纷飞,箱子四分五裂,里面东西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
是一颗马头,白毛长鬃,血迹斑斑,马头上赦然贴着一张纸。
“礼尚往来!”
马波瞬间就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一定是田阳,昨天晚上自己找人想杀掉田阳,田阳这是给自己一个警告。
看着眼前血淋淋的马头,马波内心的震惊压制住怒气,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到一股冷风吹过。
冷汗渗出,马波手中长刀落地。
“呛啷!”
田阳这一手够狠,他居然找出了自己的软肋,马波虽然爱马,却更爱自己的命。田阳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要是自己再敢乱来,那么箱子里出现的脑袋将会是他马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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