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数越低赞助金就越高,这也是学校最主要的创收手段,老校长也因此赚的盆满钵满,后来是07年还是08年进去了,只记得大概是奥运前后。
20个班大都是随机分配的普通班,只有1-4班几个实验班全是尖子生,实验班的学生不是固定的,也可以说基本上固定的,按每次的大考成绩全校排名来分班。
成绩好的学生基本都是固定的,每次调整也只有寥寥数人。
新入实验班绝对是潜力黑马,淘汰出来重新编入普通班的同学,那也是极受普通班老师欢迎的,鸡头凤尾嘛。
赵一鸣和赵一翠只能算是比鸡屁股好一些,俩人在乡下的小学、中学成绩虽然都是拔尖儿的。
进入高中后才发现城乡教育的差距,哪怕只是在偏远的小县城,闭门造车、死记硬背并不能让一个学生变得足够优秀起来。
就算加倍努力,成绩也只是在中上游、中下游徘徊,不然后来不可能只考上个三本。
教室里匆匆跑出来一个大男孩,黢黑黢黑的脸颊,不修篇幅的鸡窝头,高高瘦瘦,个头比赵一鸣还要猛上一些,除了赵一翠还能是谁。
二人在楼层一处拐角站定,赵一鸣递给他一个袋子,里面除了装有几件发白的换洗衣服还有老娘腌制的一瓶萝卜干和几张烙好的糖饼。
“哥,没两天就放假了,还带这些东西干啥,到时候还得往家背怪麻烦的”赵一翠不怎么情愿的接过袋子。
“那还给我”赵一鸣说着从袋子里抽出一张嘎嘎新的钞票,工农标兵图案朝上,黄河壶口瀑布图案朝下,上下抖动着,故意让“伍拾圆”三个大字暴露在小弟的目光下。
“哥哥哥!哎呦我滴亲哥啊”
屈膝、哈腰、露出半口牙花子,一脸谄媚笑着,闪电般将钱夺下塞回袋子,然后死死抱住了。
生怕那五十块钱块钱像传说中的人参娃娃,长腿儿跑了。
要知道这时的高中生一个月生活费也不过一百多块钱,早晚可以在食堂打一搪瓷缸子面片儿汤两毛五,加上两个馒头也不超过一块钱。
食堂的荤菜八毛,素菜三毛,外加一份白米饭,也不过一块出点头。
偶尔在学校门口一块钱吃个煎饼果子或一块五去小食堂煮两包方便面那就算改善伙食了。
别说五十块钱,就是5块钱也够赵一翠激动一阵子的。
问清楚具体哪天放假,又交代两句认真学习之类没营养的话,就让弟弟赶紧回教室准备上课。
赵一鸣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搭火车到天津,看看能不能买到捉蝎子用的紫光灯。
至于探望弟弟赵一翠纯属是屙屎带放屁-顺便的事儿,主要是为了扯个幌子糊弄老娘乔桂兰的。
磁州到天津的那班火车在十点钟,时间还早,赵一鸣闲着也是闲着,便漫无目的在校园内闲逛着。
“叮铃铃~铃铃”
转悠到操场,已经没什么学生在外面游荡了,除了偶尔三两个教师穿过操场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教师宿舍和教学楼中间隔着操场,操场连接教学楼的是一处陡直的台阶,赵一鸣习惯性的坐在最低一层台阶处。
远远就看见一对人间胸器,推波助澜朝自己这个方向涌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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