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牛山的山顶,月光洒在粗糙的石壁,映射出斑驳的影子。黄巾贼的首领周仓独自坐在营帐中,面前摆着一碗鲜红的液体,他面色铁青,眉头紧锁,仿佛心中有着难以名状的愤怒和不安。
突然,营帐的门帘被猛地掀开,小头目范和慌张地冲了进来,他的脸色苍白,眼中带着惊恐和慌乱。他跪倒在地,气喘吁吁地说:“禀……禀周大头领,大事不妙了,二头领裴元绍他……他重伤而归,只带了不到五十个弟兄回来。”
周仓闻言,手中的酒杯猛地一颤,鲜红的液体溅了出来。他猛地站起身,瞪大了眼睛,盯着范和,声音低沉而愤怒:“你说什么?裴元绍怎么了?他怎么可能失败?给我说清楚!”
范和颤声道:“裴头领他中了新任县令苏墨的埋伏,被对方的骑兵杀了个措手不及,大败而归。现在他身多处受伤,连耳朵都断了一只。”
周仓听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这……这怎么可能?苏墨?他不过是个新来的县令,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时,裴元绍在几个喽啰的搀扶下,踉跄地走进了营帐。他满身是血,脸色苍白如纸,左臂绑着厚厚的绷带,一只耳朵空荡荡的,显得极为惨烈。他一看到周仓,便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干他娘的!这个苏墨真是个狗官!他竟敢设埋伏对付我们,还断了老子一只耳朵!这个仇不报,我裴元绍誓不为人!”
周仓看着裴元绍的惨状,心中也是怒火中烧。他走到裴元绍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元绍,你先别激动。这个苏墨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怎么会这么大胆子敢跟我们作对?”
裴元绍怒道:“老子管他什么来头!他敢跟咱们卧牛山作对,就是找死!老子要把他碎尸万段!”
周仓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范和:“范和,你负责刺探消息,你说说看,这个苏墨到底是什么人?”
范和忙道:“小的听说这苏墨乃是荆州寒门出身,家族并没有什么势力。但他却是个才子,被名士司马徽誉为‘卧龙’。也不知此人用了什么手段,被刘表委任为比阳县令。”
“卧龙?”周仓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这么说来,这苏墨还真有几分本事。”
裴元绍一听这话,更加愤怒了:“有本事?他有个屁的本事!他不过是个书生,也敢跟我们这些刀头舔血的汉子较量?老子要让他知道,我们卧牛山的厉害!”
周仓瞪了裴元绍一眼,沉声道:“元绍,你冷静点。这个苏墨既然敢跟我们作对,肯定有他的手段。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得从长计议。”
裴元绍不甘心地哼了一声,但看到周仓严肃的表情,也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怒火。
周仓沉吟片刻,忽然拍案而起,声音冷冽而坚定:“既然这个苏墨不识抬举,那我们也不必客气了。传令下去,尽起全寨兄弟,我要把比阳城夷为平地!另外,把前任县令余下的家眷全都给我挖了心,我要让苏墨知道,跟我们卧牛山作对的下场!”
裴元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但随即又感到一阵疲惫。他挥了挥手,对左右喽啰道:“你们去准备吧,老子要回去好好歇歇,养好了精神再跟大头领一起下山去宰了那姓苏的!”说完,便在喽啰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营帐。
周仓目送着裴元绍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仿佛是在欣赏一场即将到来的好戏。裴元绍的嚣张霸道,他早已看在眼里,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如何重振卧牛山的威望。
范和见裴元绍走远,连忙凑前来,脸带着几分不满和抱怨:“大头领,这裴元绍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这次下山取粮,你明明想派别人去,他却偏偏要自己去,结果兵败而回,却半点不觉得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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