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往后一躺,也不管那什么道袍不道袍的了,让人看就看了能怎么着?
张衡直接将玉符递给他,还是笑盈盈的模样:“看,师兄是真去了,一直就在你身后守着呢。”
陈衍看了玉符心里一松,若是现在张师兄还如他先前所说,在战场封印之地脱不开身,那无所谓,甚至回来路上想着这边出事,那边也不一定轻松。
已经在考虑怎么救他了。
一出门,人家好端端的饮茶呢!
现在知道师兄该做的事,他都做了,好受了许多,就是这人真不是个玩意啊!
我是不是脑子被牛拱了?在观里怎么会觉得这是一个温润君子?凭这副卖相,这臭牛鼻子该坑骗多少人,才能这般手熟?
张衡数百年修行不是虚度,起码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十分充足。
见陈衍神色不再那般难看,便取出一个青玉葫芦。
殷勤的给师弟续上茶后,将指节大小的小葫芦轻轻推过去:
“师弟,言语显不出诚意,看师兄表现,你刚刚经历过的洞天一定熟悉吧,这是师兄在你离开后,将那洞天收取祭炼而成的,给你新得的玩伴安个家好了!”
“放心,师兄做事一向把稳,必不是你先前所见的样子。”
陈衍心中悚然一惊,洞天说送就送?好大的手笔,好大的诚意。
洞天虽然在如今好像走哪都有,周朝有,玄都有,魏也有,赵有了一个不够,老天给了第二个还遭了灾,要不是玄庆道人,现在流离失所者必不计其数。
但实际上,这些有洞天在手的,要么是最顶尖的宗门,要么是以一个国家的体量持有,陈衍长这么大,只听过闯固定位置的洞天,还是第一听说洞天能随意挪用祭炼的。
陈衍虽然已经心动,迫切看看青玉葫芦里面的洞天是什么样子,但还是板着小脸,强忍着不动声色。
张衡察言观色,纵使心痛的直抽抽,还是又取了一块约莫有数十斤重的西方真金送了出去。
大的都送了,小的还吝啬什么?
“师兄颇为精穷,也没得什么好物傍身,这西方真金便送予师弟喂养那小白虎吧!”
陈衍当即眉开眼笑的起身,唱了个肥喏:“多谢师兄!长者赐不敢辞,小弟这就愧领了!”
张衡见他不计较先前那事了,才开口解释道:“师兄不是故意看师弟笑话。”
“实在是机会难得,纵使你怨我,师兄也只能生受了。”
“数十年前,道门各大派掌教议事之时,皆言如今是大世将至之际,洞天秘府接连出世,秘府还好影响不大,但每个洞天现世,地仙界本源便会增厚一分,随着洞天现世,地仙界正一点点恢复上古之时的模样。”
陈衍隐约想明白了点。
“上古之时,地仙界仙人何其之多?随消息的传播,天下不管有没有机会得道的,都会觉得机会来了,可谓是天下鼎沸”
“之前道门弟子外出云游,谁敢做些不要命的事?未来就不好说了,不如现在趁着师兄我在,让你记住性命操之人手的感觉,做事万勿当心。”
陈衍动容不已,他受触动的不是师兄这番话,这事儿他看见那四张黄巾力士符就知道师兄怎么想的了。
他受触动的是,师兄明明可以先讲道理,后送这所谓的赔礼。
他一个阳神真人陪着笑脸,小心看护师弟为以后尽力减少危险,还送礼逗趣生怕师弟介怀,才真正让陈衍动容。
想到这,陈衍问道:“庄师兄怎么办?”
张衡神色一暗,饮了口茶,摆了摆手道:“我给他发信说了我在哪?但我想他是不会来的。”
这事麻烦就麻烦在一个点上,庄广清算计同门师兄弟了么?他做了。
他坑害同门师兄弟了么?他还真没有。
战场出了差错必然是近期发生的,能打的赤地千里,太微道人杀之不死只能封印的人物,必然是兜底的来了,才敢捅个牙签大的篓子,阳泉君封地可还在这呢。
陈衍一个修为低微的小道士,安排人保护起来,别在外伤了或者怎么样也很正常。
他之所以挖地道也要跑,那是觉得守门甲士态度不对。
庄广清为母报仇,算计同门,其情可悯,其行可悲。
两人等了一天,他果然没来。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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