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县衙外已经是人山人海。大家都在急切期待着看鸟大仙审案。

县令看到人太多了,几乎整个县城的人都来了。他只好应了大家的要求,在县衙外面的广场上公开审理。

这时,他一点不担心果果,而是担心一有不慎,就会引起民变。毕竟岳家和赵家,都是本县最有名的大户人家,家族势力不容小视。

“徐果丫头,岳泉一案已经经过御审,铁证如山,你怎能听信谣言,击鼓鸣冤。你在案卷中,查出了什么?”

“县令大人,此案疑点重重,我查阅案卷,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陈氏的毒药是岳泉所给,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岳泉与陈氏有奸情?”

“全村人都可以证明他们有奸情,岳泉自己承认是他提供的毒药。人证物证俱在,经过了朝廷御审。怎么没有证据,他们自己的认罪口供,不是证据吗?全村人都能证明他们有奸情,谁人见过?他们何时何地有奸情,谁人见过?你们怎能以民间流言定案?自古以来,捉奸在床,谁人抓到过他们通奸?”

“我们从来没有对他们用过刑,都是他们自己招供的,还能有错?此案已经经过御审,经过皇上定夺,你敢翻案,就是对皇上不敬,对朝廷不敬。”

“皇上是天子,代表天意。是你们蒙骗了皇上。我也是代表天意来审案伸冤,我是为皇上分忧,替天行道。我要公开审问两名罪犯。”

县衙外的众人,一起振臂高呼:“我们要鸟大仙重审。”

县令只好下令把罪犯岳泉和陈氏带了上来。

果果看到岳泉,长得清秀,一身长袍,挺胸昂头,很有一身书生的傲气。

他一来,就未问先开口道:“我是读书人,自己做事自己当。我已经招供了,是我仰慕陈氏的美貌,和她有私情,是我准备了毒药,让她毒死我的好友赵二明。赵二明样样不如我,为啥他娶的老婆要比我的漂亮。我和陈氏阳间不能做夫妻,就到阴间去做夫妻。我不申诉不抗辩不伸冤。我只求早日赴黄泉,去和陈氏共结连理,比雁双飞。”

岳泉说着,还裸露出胳膊和腿,向大家展示自己没有受过任何刑,自己的口供都是自己如实交代的。

全场的人,听了岳泉的话,全都失望地望着果果。

这个案子,还怎么重审啊?

岳泉的姐姐只说了一句话:“这不是他的真心话,他就是被狐狸精迷惑了心智啊。”然后就昏倒在现场。

岳泉对着岳家人大吼道:“谁叫你们让我姐去京城告御状的,我有冤,我不会自己去申诉去伸冤。你们把我姐带回去,好好修养。你们谁照顾不好我姐,让她受苦受罪,我到了阴间,就把谁带走。”

岳家人听了岳泉的话,一起低下头,不敢言语。

果果心里也有些愤怒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她开口责问道:

“岳泉,你表演够了吗?我现在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和陈氏有私情的?”

“是在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是她嫁进赵家的那天。”

“你为啥和她有私情?”

“因为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女人,一个可以为她去死的女人。她想要我死,我愿意为她去死。你们不要再审了,我早已认罪了。我只求早点给我们砍头正法。我一天都等不及了。我是不会后悔的。我就是想和她到阴曹地府成为一对鸳鸯。我是读书人,可以去死,不能受辱。何况是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去死,我心甘情愿。砍头不过是碗口大的一块疤,二十年后,我重新来过。”

果果不由的多看了他几眼,这个有些愚讷的秀才,不只是个情种,还真有些读书人的气节。

全场人都哄笑起来:“鸟大仙,不用再审了,他就是个好色之徒,见到漂亮女人,就眼睛发直。他就是见色起意,毒杀好友。这么清楚明白的案子,还有什么审的?”

县令也说道:“徐果丫头,我们每次升堂,他自己都是供认不讳,还有继续审的必要吗?你现在就从这里爬回去吧。”

“县令大人,朝廷哪条法规规定,喜好看美女,喜欢称赞美女,也算犯罪呀?”

“没有这个规定,这、这就是他犯罪的动机。”

岳泉也跟着叫道:”对,这就是我的作案动机。谁规定我不能为美女去死啊?“

众人一片唏嘘:“这样的好色之徒,怎么不是罪犯?”

“岳泉,你是读书人,就要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你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你和陈氏的奸情,保持了多长时间,是怎么约会的?”

“自从我见到她时,我们就有私情了,一到夜里,我就是蒙面大侠,飞越她家的围墙,去和她约会,共度良辰良宵。”

“你何时开始进入陈氏房间,与她有男女苟且之事?”

岳泉满脸通红地朝果果大叫:“你一个小丫头,怎能问这种事?男女床笫之欢,岂可告人。我是读书人,宁死不受辱。”

果果也被他反问的满脸通红了,如果不是关系到案情的关键,她也不会问这种事。

全场人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齐声高呼:“她不是小丫头,她是鸟大仙。她有权利问,你们如何通奸,必须交代。”

岳泉面对着全场人呼叫,高昂着头,不理不睬,也不再说一句话。

果果又把目光转向陈氏,她果然是个绝色美人,风姿卓越,穿着一身囚服,也是楚楚动人,特别吸引人的眼球。

果果感到有点奇怪的是,这个美人也没有受过刑。真是漂亮的女人,到哪里都受欢迎。在监狱也受到特别的照顾,保养的很好,不像是坐牢的样子。

“陈氏,我是鸟大仙,你做的一切,我都看的清清楚楚。我来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你和岳泉是否真有私情?”

陈氏哭哭啼啼,双手遮面回答道:“都是他勾引我的。”

“他是如何勾引你的?”

“我、我难以启齿。”

“你必须回答,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难道不比你的脸面重要吗?”

众人的兴趣,都被调得更高了,也都大声说道:“人命关天,你必须交代。”

“陈氏,我鸟大仙问你,你和岳群有私情,你们是怎么约会的?何时何地?他送给你什么礼物?你们何时有过床底肌肤之事?有个几次男女之事?你给我一一招来。”

县令已经羞得拿手遮面:“徐果丫头,这些男女床笫之事,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是他们的隐私,她可以不用回答。审案不是演戏,不能为了满足观众的兴趣。”

岳泉也在大呼:“我抗议,我抗议,你不能问这些不知廉耻的问题。”

“县令大人,此案的起源,就是她们的私情,只有众人的言辞,没有任何他们通奸的实证。她现在是毒杀亲夫的杀人犯。是她的隐私重要,还是人命关天重要。细节决定成败,此案的关键,就是他们通奸的细节。她必须一一招来。”

众人的胃口也被调得越来越高了,都一起跟着起哄道:“她必须一一招来。”

“陈氏,你如若不招,立即大刑伺候。”

陈氏看到衙役们,拿来了各种刑具,吓得浑身发抖:“鸟大仙,我全交代。你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好,我来问你,岳泉第一次,是怎么偷进你的房间的?什么时间?”

“是,是我嫁到赵家满月的那天夜里,赵二明不在家。有个黑影偷偷摸进我的房间,我刚要反抗,就被他堵住了嘴。我、我是被强迫的。”

陈氏哭诉道。

果果追问:“你怎么知道那人就是岳泉?”

“他是我家邻居,他说他是岳泉。”

“他自己说他是岳泉的?他当时是什么装束?你看清他的脸吗?”

“他蒙着脸,我没有看清。”

“你是一直都没有看清他的脸吗?”

“是的,是的,我从来没有看清他的脸。”

“陈氏,不要说谎话。他强迫你时,一直蒙着脸吗?他后来几次去找你,也都是蒙着脸吗?”

“是、是,他每次进我房间,都是蒙着脸,然后就蒙住我的眼。他每次强迫我时,都是蒙着我的眼,不让我看他。我就不敢看他。每次都是他强迫我的,不是我愿意的。”

所有人都是越听越有味了,原来是蒙眼强奸案啊。

“岳泉,她说的是真的吗?”

“她说的都是真的。就是我强迫她的。”

“你每次都是怎么进的赵家?”

“我翻墙进去的。”

“她家围墙有多高?你是怎么爬过去的?”

“我、我身轻如燕,我是蒙面大侠,轻轻一跃就过去了。”

果果立刻叫人,拿来木板,现场临时搭了一个和赵家围墙一样高的木墙,让他去翻。

岳泉笨拙的身体,连续试了几次,都摔倒在地,翻不过去。

他最后只好丧气地说:“我在牢里住长了,体力不如以前了,以前我轻轻一跃就过去了。”

“岳泉,你又是怎么进的陈氏房间?”

“我和赵二明从小是好朋友,经常去他家玩,对他家就和我家一样熟悉,我想怎么进去,就怎么进去呀。”

“岳泉,赵二明娶妻后,更换了门锁门栓。你有他家新的门锁钥匙吗,现在在哪里?”

岳泉有点惊讶:“他,他家什么时候换的门锁,我怎么不知道呀。”

果果又转向陈氏:“陈氏,你说他是强迫你的,对吧。你没有给他开门,他怎么进了你的房间?”

“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我、我没有给他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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