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王北示意李良不要出声,轻轻探出了头,运转避息功上前一步,防止被人发现,却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地上烧着冥币,一旁还放着肖老爷的骷骨,骷骨是坐着的,面向前面的血红泥滩。另一侧停了三具尸体,尸体上插着银针,看来是弦针术,运来的尸体,想必这尸体就是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了。只听得这人道:

“哥,你看,我把这群狼心狗肺都给你带来了。昨日,我没让你看那大房和朱管家,嗷,还有他们的孩子肖伊冉,他们一家三口我都给一起沉泥喂了血泥鳅的样子,我怕你看了害怕。这血泥池,还是你挖的,血泥鳅也是你带回来的,我把这世界上最对不起你的人,都沉了进去。当初你仁慈,明知道朱管家和大房背叛了你,你都原谅了他们,可他们竟然变本加厉,不但偷偷生了孩子,还偷偷转移您打下来的财富,整日苛责你。你对二房好,可她宁可去青灯古佛,也不肯给你上柱香,最可气的是三房,你对她那么好,还有四房,朱管家的表妹,凡事跟朱管家有关的人,都不是好人,居然也想离你而去,今天我都把她们带来了,你要看看,这些背叛你的人,是什么下场。”

说着,这人一发力,瞬间周围腾起一片沉沙,他挥舞双手,摆弄双拳,就见几根银针起,如悬丝一般,敏捷地掉起几具尸体,瞬移到血泥滩正上方,一个弹指,如下饺子般,尸体一一掉落泥滩中。呼噜呼噜,也只是瞬间,泥滩里传来几声冒泡的声响,翻身的声响,一只巨大的红泥鳅来了个“鲤鱼跃龙门”状翻了个身,咕噜咕噜,吞了起来,大地都震了震,这人再次用力出掌,稳住了地面,没有摇晃。那红泥鳅很是满足地沉了下去。

“哥,吴妈也走了,她倒是幸运,又能去保护老爷了,我嫉妒她,就没有把她带来见你,不过,你放心,一会我也去跟你们汇合,咱们三个还会向当年一样,永远携手,不离不弃。想当初,我们二人沦为乞丐,也是你不离不弃,传授生存技能,让我们的人生,充满了本事,再也无人敢欺负我们,我们跟你一起打拼肖府,几十年了,没想到,居然这样结束,你的知遇之恩,我和吴妈终身难忘,终身感恩,这壶酒,是你最爱喝的,还有这小菜,都是老哥的最爱,老哥,让我再为你舞一场吧,就像当年咱们第一次见面一样。。”说着,这人起身,跳了起来。

好强的弦针术,王北心想,这弦针,他曾见师傅那里也有,没想到这么厉害,早知道,应该跟师傅学习一下,想到这就又走神想念了一下师傅,不过也只是短暂的思念。便继续回到现实,盯着眼前的一切。

“你们两位,出来吧。”这人突然说道。王北李良二人便走了出来。

“王学,怎么是你?”李良惊讶了起来,“你不是在狱中吗?也收缴了你的玄针?”

“我不会什么武功,单纯的力气大而已,并且我只会这弦针术,如你们所见,是吴正帮了也,并且给我了一盒更加锋利的玄针。”

“就是突然从你手上消失那盒。”王北对李良说。

“那日我在狱中本想以死赎罪,不过吴正过来跟我说起了肖老爷,那是我义兄,这些年我知道他在外做生意,没想到竟然遭遇不测,早就被那大夫人娘家将军杀了,要不是吴正,我都不知道我义兄这些年过的这么悲惨,身边没有一个好人,我收到吴妈给我的消息,义兄就要回府。我知义兄要回府,没想到这么快,就在吴正的帮助下匆匆赶回肖府,至于狱中那具尸体,是吴正挖出来易容术所致,他的易容功底非常强悍,除非知道易容,否则根本不能看出来一点破绽,这也就是迷惑了你们。”

“吴妈的弦针术也跟你不同?”

“没错,吴妈会武功,不过她吃了义兄给研制的药,除非有解药,或者绝顶高手,否则根本难以发现她的武功,不过竟然被你一个小小仵作打败,恐怕你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你的事,我也不想知道。”

“什么药,这么厉害。”

“我义兄,是个药痴,每天都会开发新的药品,表面上做药材生意,实际上,专做疑难杂症的药起家,至于什么药,我不知,你去吴妈身上搜一下,或许可以找到。义兄对我和吴妈,是分开培养的,我们互相不打听隐私,只需共同照顾好义兄即可。”

“那天肖府发生了什么?”

“那日,吴妈匆忙收到义兄的马车就要回来,且已经是尸体的义兄,我们俩还没来得及悲伤,也不知道义兄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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