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千远征军一夜连拔北狄军营三百座，斩得敌首三万二百级的赫赫军功，那可是凉州军上下有目共睹的。
要知道，同为精锐的先锋军，在老将彭奎的带领下，只是险胜而已，军功还没有人家的一半。
这，就是差距。
李昶，一战成名。
可惜凉州的胜利，并不是京都的胜利；凉州的快乐，也不是康乐帝的快乐。
京都无雨，也没有雪。
偌大的京都，只有满目疮痍的京郊，十室九空的内城，以及阴云笼罩的皇宫。
康乐帝醒了，却并没有上朝。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康乐帝每日清醒的时间不过两个时辰，基本上还都在床上，起身都困难，更达不到上朝的标准。
为了避免刺激过度，旧疾复发，奏折一概留中不发，秦希平离京的消息康乐帝自然是一无所知，凉州这档子事儿自然也没能传到他的耳朵里。
康乐帝信息闭塞，其他人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不但直到康乐帝醒了的事儿，还知道了不少小道消息。
譬如，标榜“梅妻鹤子”的中山王李牧，居然在南下的难民中偶遇了一个长相神似他母亲姚美人的女子更是买下来放在身边，形影不离。
譬如，优厚到让人怀疑的的通州移民政策，居然是真的。
虽然安置的房屋是竹楼茅草房，地是下等田甚至荒地，种子也只有玉米、土豆和红薯三样，但人家真的说到做到了。
十多万的难民还真就在通州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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