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教材,翻到第47页...。”随着指令的下达,学生们迅速地翻开了书本,纸张的声音同时响起。

课堂的前半段,教室内笼罩着凝重的气氛。周围的同学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了这两个煞神,都怕惹祸上身。就连翻书的声音都轻柔了很多,都怕这两人下课找自己麻烦。

今天讲的课是唐诗,分别是五首经典的诗篇。班主任晃动身躯,在黑板上写着板书。初中的课堂,对于张子渃来说,可谓是无聊至极,但又没办法,意识虽然清醒,可身体的控制权又不是自己,这可把她难受坏了。

从开始上课到现在已经过去20多分钟,她想要从这种禁锢的状态中脱离,但屡次努力均告失败,无奈只得放弃。

‘哎,太煎熬了,像个植物人一样,除了大脑,身体所有神经就像被切断一样,能看到听到,其余什么也做不了。’

就这样,张子渃困在这躯体内,又度过了10分钟的时间。

当班主任讲解到李白的《渡荆门送别》时,不少学生因长时间保持同一坐姿而开始挪动椅子,发出一些细碎的噪音,甚至有的人还会轻声的讨论一下诗词的深意。

此刻,身边靠墙的两位男生就有点坐不住了,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声音虽小,但在这安静的教室里却显得格外突兀。

偏分男坐在前排,耳朵立马就捕捉到了这细微的低语声。“咔吧”一声脆响,手里握着的铅笔被应声折断,趁着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猛地站起,目光如炬地扫向声音的来源,立刻就锁定了方向。

这两个男生发现他站起来,马上意识到不好,虽然迅速回正了身子,但已经晚了。偏分男眼神微眯,看样子已经记住了这两人。

因为还在上课,偏分男并没有发飙,而是,转身气哄哄的又坐回在座位上。

张子渃从后面都能感觉到,偏分男被气的不成。他方圆两米之内的距离,如同冰库。所有人都不清楚下课后,究竟会发生什么,只是知道后面那两个说话的男生死定了。

长发女看到偏分男气成这样,侧身也向后看了一眼,目光瞬间和张子渃交汇。

坐在座位上,感受着现在这时的自己身体微微一颤。很显然,记忆中的自己非常的害怕。初中时期确实被霸凌过,可印象中并不是这两人啊?这个长发女又是谁,就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又熬了10几分钟,下课铃声终于在楼道内响起,旁边的两个男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周围投过来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嘲讽和冷漠,都想和这两人划清距离。除了张子渃,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好了,今天的作业是把这五首唐诗抄写一遍。下课。”

老师前脚刚踏出教室门,张子渃的眼前便闪过一道白影,紧接着就是一股冷风划过脸颊。

“啪”一声脆响,不知什么东西砸在身后的墙壁上。

回头看去,一本厚厚词典瞬间被摔的皮胆分离,力道之大,幸亏砸偏了,如果真打到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周围的人纷纷侧身躲避,生怕这突如其来的风暴波及到自己,反应快的赶紧撤到其他区域,文具书本都不要了。

两个男生还在看着摔散的词典愣神的功夫,不远处就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

只见偏分男,脚踩着旁边的椅子,大步跨行,从课桌上直接迈了过来。桌椅在他的脚下纷纷倾斜,如同多米诺骨牌般一连串倒下。书本文具散落一地,偏分男却置若罔闻,径直来到那两个男生面前,站在前面的课桌上。

“艹!”一声怒骂,跳起来,一脚踹在其中一人的面门上,这男生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被踹得仰面朝天,后脑重重磕在后面的桌子上,抱着头,蜷缩在课桌下。

另一男生见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但这并没有降低偏分男的怒火。猛地转身,抬手抡圆了,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那男生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啪”声。

班上的几个偏分男的跟班见状,立刻上前助阵。

其中一个矮个子男生,虽然比被打者矮了一头,但力气却很大,一把揪住躲在桌下那人的衣领,硬生生的把那人撤了出来。其他几个跟班则一拥而上,连拖带拽地将两人往教室外拖去。

两男生刚被带走后,紧接着长发女带着三个同样装扮的人来到张子渃面前,从上俯视的看着她。

“刚才是不是你先勾的他俩的?跟你TM说话呢,没听见啊!”话还没说完,一脚就把张子渃踹躺在地上。

旁边一个女生看她动手了,上去一把抓住张子渃头发就往外带。

这种感觉就像是亲身经历的纪律片,虽然无法感觉到痛,但那绝望的喊叫,周围冷漠的眼神,和班上同学事不关己的态度,让张子渃的意识内开始有股难以名状的愤怒。

她并没有注意到,这股力量正在冲击意识深层中那被封印的记忆。

三人连推带拉,但张子渃反抗很激烈,她明白只要出了教室,自己今天肯定难逃一劫,现在只要拖到上课,就能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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