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一路向西,果然如他说的那般,在太阳当空时,她见到了一座石桥。

走过去,桥下已是挤满了人,他们多是女子老人,且个个面黄肌瘦,好在桥荫蔽护,他们躲过了太阳的烘煮。

秀娘见了,没打算进去掺合,她自己寻了个阴凉地坐好,拿出水喝了点,然后便呆坐着。

可才坐了没会,一个大汉就从桥下钻出,走过来,他说:“大姐,跟我们过去吧,我大哥看上你了,以后跟着他,保你不会再挨冷受饿了”

秀娘看了眼他,又将视线转到桥下,只见不知何时,那里坐了十几个男人,脸色红润,明显没遭多少罪。

为首的男人在察觉到她的目光后,立马向他龇牙憨笑。

秀娘不理,收回视线她问:“那些女子和老人,不是你们的家人吗”

男人听她这么问,以为她也有家人,便给她说:“都是那些女人带的拖油瓶,我们兄弟几个一路逃难,家人早就分散了,你若是想带你父母亲来也可以,不过前提得伺候好哥几个”

“所以,你们是群欺负女人的畜牲”,秀娘开口,语气晦暗难明。

“呸,你个臭娘们,老子客客气气跟你说半天,你居然这样说老子兄弟们”

大汉吐了口口水,双手摩拳,脸色不耐烦道:“看来你也是个贱骨头,吃硬不吃软,废话少说,起来跟老子走”

秀娘没等他动手,起身就朝石桥下走去。可大汉怒气未消,跨步就要追上来教训她。可不论他如何努力,却是连秀娘的衣角也摸不到。

秀娘冷笑,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这是那个老婆婆给她用来防身的。

离人还有十步,她拔出匕首,旋身回转,大汉脖子上就印上条血痕。不给他们反应,辗转腾挪间,秀娘便来到十余人身前。

瞥了眼他们身后的女子,秀娘脑海里浮现出银杏的身影,握紧匕首,她飞身朝人杀去。

那些人来不及站起身反抗,就一一握紧脖子倒地,可血液飞涌,他们完全挡不住逝去生命的事实。

立身于地,秀娘踩在了血泊之中,看着这些腥红的血水,她露出个残忍的笑。

可下一刻她发现,自己的新衣居然也被弄脏了。秀娘冷脸,走到为首那人的尸体上,将鞋底的血渍狠狠擦去。

运起轻功,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拿起水喝了口,秀娘最后看了眼石桥底下的人,转过身,毫无犹豫走了——即使她看到了那些人眼底的祈求。

——分——割——线——

蓝星一九一二年一月一日,元旦,此时离春节还差一个多月。

北方的这一天,大地已经被冰雪冻了很久很久。

天地一色,白雪茫茫,远处有个黑点,正一点点向前方走来。

待走近了才看出,原是一名裹着棉布衣的男子。

不理睬周边的飘雪,他继续往包克图城走去,而那些被他踩碎的雪,被飘下的新雪一一治愈。

因着今天是大好日子,天公作美,等他走到城中,太阳光也透过厚实的墨云照到千家万户。

到一座土砖垒的四方院前,他扣门三声,声落不出五秒,门就从里打开。

“同志你好,我是扬少言”

那开门人听到后看了眼他,随后点头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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