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有些无奈，看来以后信服度不能逮着一个人薅了，看样子应该会越薅越少。
不过这也说明张海景相信徐泽进化意识测谎技能了。
既然如此，瞅了眼张海景手中的人事档案，徐泽说道：“张队，是不是该抽调几个贵单位的人来验证我的进化技能，毕竟有关意识进化，还是得谨慎。”
听到这话，张海景挑眉看向徐泽。
像徐泽这种无法用五感来判断的进化技能，虽然最是稀有，但也很难辨认，目前的神院科技，只能识别出意识标记，对于意识进化的技能还不能检测出来。
所以徐泽的要求合情合理，就算他们老大乔局来了都得说一句懂事。
而且神院一般通过稀有程度，伤害值，防御值等方面来划分意识进化技能级别，共十个等级，张海景的防御类别在七级，像徐泽这种几乎全国独一份的技能不出意外的话会被排在三级。
一个三级的意识进化技能将会诞生，而且很有可能是全华夏首例，没人敢不配合。
很快，张海景便叫来了稽查办三十个人，都是年龄，性别，意识进化技能，岗位甚至性格不同的。
他们各自都准备了提前写好答案的私密问题。
一如既往的，徐泽都一一答对。
很快，人数过半。
“咳。”脑中忽然传来张海景的咳嗽声。
徐泽抬眸，这次进来的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长得慈眉善目，看观察室围观众人眼中的尊敬之意，徐泽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有点难办了。
“李善民。”老人家主动介绍了身份，浑厚的嗓音，花白的头发，显得愈发德高望重。
“目前找到的杀人动机，李善民孙子李万杰长期校园霸凌受害人，案发当日，受害人言语和肢体都顶撞了李万杰，李万杰一月前就进化了‘控水’意识技能，受害人尸体被带回稽查办时李善民在场。”
“徐泽，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套出李善民帮凶的证据，但稽查办以及我对你的怀疑还没消除。”
是张海景密传给徐泽的意识交流。
如此完整的证据链，这就是稽查办的效率，但徐泽却根本高兴不起来，因为自己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一定比李善民爷孙的更吻合。
所以张海景才迟迟不敢出手，甚至连质疑都只能通过他这么个嫌疑人来。
所以李善民从来没想过隐藏自己会变换意识标记的意识能力，他的档案就那么大大方方地保存在档案室。
这一局是明牌，先打枪，然后在弹孔周围画把心，结论已经被认定，剩下的就是找对这个结论更有利的证据，这就是著名的德州神枪手的强盗逻辑，如今用在了徐泽身上，他根本百口莫辩。
一切似乎陷入了僵局。
“临水市一中杀人案中，案发当日，您是否有机会接触到死后的受害人。”
徐泽的话让围观的人都一愣，怎么忽然转变这么快，不是要检验意识测谎技能吗？
“受害人尸体被送回了稽查办，操作神院测试系统的是我，我自是在场的。”李善民语气温和，像个慈祥的长者在凝视着不懂事的小辈。
“那么您是有机会对受害人使用您的‘转换意识标记’进化技能的？”
“当然。”
“那么您如何证明您没有使用您的进化技能？”一口气说了无数个您，徐泽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讲礼貌过。
“什么？”李善民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是，李老为什么要证明啊？”围观的路人看不下去了。
徐泽耸耸肩：“因为他有嫌疑。”
还没等那人说出疑问，张海景已经站出来，将整理好的资料殷勤地发了下去，还捎带手给了当事人李善民一份，脸上笑容略显尴尬。
资料中详细模拟了嫌疑人李万杰长期霸凌受害人，因受害人忍无可忍当众反抗，李万杰恼羞成怒，利用自己的‘水控’意识技能，将其杀害，李善民为保孙子栽赃陷害徐泽的全部过程。
然而即便是看了这些几乎接近真相的‘假设’，稽查办众人面上也没丝毫波澜。
李善民睁开他那对精明的老眼，走到徐泽跟前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要是按你这么办案子，只要和我沾边的受害人就都有可能是我杀害的？”
“凡事别太冲动，做事前……”
“也就是说案发时李善民你没有使用你的‘转换意识标记’进化技能，是吗？”徐泽忽然出声打断。
下意识地，李善民眉头紧皱，他似乎觉察出了不对劲，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啊。”
听到这个回答，徐泽微微一笑，他朝着李善民步步紧逼问道：“那么我想请问一下李老，在受害人尸体被送到稽查办神院意识检测系统的同一时间，您孙子体内为何出现了您的意识标记？”
“真相只有一个！”
“李老，你，撒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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