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巫族为什么会灭亡吗?因为族人的懦弱与伪善,他们觉得血腥的战争会侮辱巫族圣洁的灵魂,所以他们情愿被人当做猪狗一样的屠杀,也不愿意反击。
我怔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也许这一切只是阎啸卿说的片面之词。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想得到我身体内的天珠,以达到可以长生不老罢了,直接开口有那么难吗?非要绕那么多弯子,说这么多没有用的废话。”
——长亭,长生不老是天赐给我们的,我们应该好好把握,而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等夏衍终老之后,陪他一起死。
我吓的浑身发冷,他怎么会晓得我心里所想?
——很神奇是吗?孤居然晓得你内心深处的想法。
阎啸卿继续用一种嘲弄的口吻叙述着。
“你究竟想做什么?如果你要天珠,我立刻就可以给你,但你答应我,永远不要进犯夏国,你能做到吗?” 阎啸卿的能力简直匪夷所思到极点,感觉他几乎已经无所不能了,这令我感到十分的害怕与恐慌。
——你觉得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一只雄鹰怎么可能偏安一隅,生存在牢笼之中?阎啸卿的野心与夏衍是一样的,都想统治这个大陆,成为主宰一切的王者。
“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天珠的事,就永远别想。”我坚定不移道。
——我亲爱的妹妹,似乎你还没有明白孤今晚跟你说的问题关键。
“那很抱歉,我的智力有限,无法理解你究竟想说什么。”
——当有一天,大家知道巫族还存在,你觉得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说重点。”我隐约有些不耐烦。
——他们会惧怕你,即便你不会伤害他们,他们也会无时无刻的不提防着你。因为在他们眼中,我们这一类人是妖孽,是可以威胁到他们一切的隐患,可与此同时,贪婪的人们又希望可以利用我们的能力为他们做贡献,长亭,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我只看到你为了拉拢我,不断的灌输我仇恨的种子。阎啸卿,你已经是阎国大王了,还想怎么样呢?你的梦想已经达成了。”
——孤的梦想远远不止如此。
“如果你想统一天下,那么就该站在公平的擂台上跟人宣战。”
——这个世界上没有公平可言。你去问夏衍,他的皇位是通过公平得来的吗?
一句话将我堵的哑口无言,因为事实上,夏衍的皇位是通过一系列残酷的杀戮得来的。
而所谓的公平只适用于强者,公平的对待同等人,不公平的对待不平等的人,这是一种衡量标准,也是最残酷的现实。
——长亭,你太天真了。
“阎啸卿,让我背叛夏衍,我做不到。”
我虽然是巫族的公主,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我依旧觉得自己是安国的郡主,巫族的深仇大恨以及其他,对我来说,如同一段虚无缥缈的梦,或许存在过,但我实在没有办法将这个梦变为现实。
阎啸卿顿了一下,轻轻笑起来。
——所以你情愿背叛孤对吗?
我轻轻抱住自己的身体:“我没有背叛你,起码没有将你白天眼盲的事跟任何人说。”
阎啸卿随即大笑起来。
——那孤是否该好好谢谢你呢?
“不用客气。”
——孤提醒你,有一天,五国之中没有人能容你的时候,你便晓得孤今天所说的一切并非空穴来风,你的存在让他们产生极度的危及,危及导致恐惧,恐惧衍生到最后便会成为仇恨。
“阎啸卿,你洗洗睡吧。”
我站起来,毫不犹豫的走向床边。
阎啸卿阴魂不散的声音如影随形。
——你是否有问过夏衍,他究竟有没有怕过你?
“他当然怕,他怕自己死了,我没有人照顾。”我望着盘龙宫的某一个角落,一字一句道。
寂静的宫殿内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我弹手解开夏衍的穴道,然后迅速窝进被子里,像一只寻求温暖的猫咪似的汲取着他怀中的温度。
睡梦中的夏衍下意识的将我拥紧,牢牢扣着我的腰身。
第二天我是在一片湿润的热吻中清醒的。
“你……”我惊愕的望着身体上方的男子。
夏衍邪气的一笑:“换回来了。”
这个我是知道的,然后呢?
大手不规矩的在我身上游弋着,一会便将我剥的干干净净。
“夏衍……要上朝了。”我连忙摁住他胸口的位置,这家伙怎么一大早就发春啊。
夏衍扣住我的手腕压向身体两侧,灼热的吻沿着额头细碎一路朝下。
“太医说可以了。”他一边轻啄着我的腰身,一边道。
我脸一红:“该不会用我的身体问的吧?”
“有什么问题吗?”
“……”那我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啊?我恨不得将他捶死,妈蛋,在王博心里,我以后一点矜持都不用要了。
夏衍移到我的上方,不以为然道:“男欢女爱,有什么不对呢?太医也是过来人,他告诉寡人,只要小心便可,所以……”
颠鸾倒凤,红账轻晃。
情到深处……滚烫的手指抚摸着我额头上的莲花,那个地方正吐露着我永远看不到的美丽,夏衍动情道:“长亭,你快乐的样子真美。”
……
一大早推开门的时候,小果子兴奋的喊起来:“娘娘,下雪了呢。”
这是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漫天的雪花滚滚而下,铺天盖地而来,犹如一道雪白的帷幕将整个皇城密实的罩住了。
下雪了,我情不自禁伸出手接住那些雪花。
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嗓音。
——美吗?
我一惊。
“怎么又是你?”
昨夜扯犊子没扯够,白天还来?
“娘娘,你说什么?”小果子一脸无辜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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