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天气就象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上一秒还是阳光普照,下一秒就大雨滂沱,特别是进入阴历六月后,基本上一天一场暴雨,虽然说对农作物庄稼来说,这样子更利于生长,但是短时的强对流雷暴天气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一天深夜,一个大炸雷把我从梦中惊醒,紧接着就听见瓢泼大雨急剧而下。等了一会儿,隔壁房间的灯亮了起来,我听见母亲起床了,知道母亲又要去理水沟了。那时候的农村差不多都是土墙屋,房前屋后均是用泥土垒的台阶,太阳暴晒后会裂口,如果下雨不清理水沟,雨水就会顺着裂口灌进去,轻则滑坡,重则房倒屋塌。
我跟在母亲身后也起床去帮忙,刚刚把门打开,一个炸雷响起就停电了,母亲告诉我不要乱动,她去拿手电筒。
借着一明一暗的闪电,我看见屋檐上的雨水成线般往下落,道场上已经是一片汪洋,连续的雨点像一块厚厚的幕布一样罩在两间房屋上面,外面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随风拂面而来的雨点更是让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和母亲相互搀扶着,借着手电筒的微光,简单地清理了下房前屋后的水沟。
在家里坐了一会儿,见大雨一时还不会停,母亲又说要去旁边的两间简易杂屋去看看,我知道她是担心喂得的大大小小的四头猪。
刚走到杂屋旁边,就看见碗口粗细的两股山洪水从上而下直冲着屋基,猪圈里已经有了尺把深的水了,母亲一看这个情况立马急了,戴着斗笠赶紧上前抡起锄头开始整理水沟,但无奈雨太大,无论怎么也阻断不了山洪水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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