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元康指着病人的一处肿胀关节问刘兆阳。

“大林,这病人症见关节肿胀疼痛,痛有定处,屈伸不利,你看是因为何起?”

刘兆阳仔细端详,认真思考看过的医书和病例,又结合自己刚才观察和切脉的结果。

心里有了几分把握,内心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声音稳定的说道:

“这是湿热闭阻、瘀血阻络所致的痹病。”

“何解?”

“此乃慢疾,当以夏枯草、女贞子、杞骨叶、土茯苓、丝瓜络、泽兰治疗,嗯,最好再配以丹参、当归、川牛膝。”

他越说语气越是笃定。

“此药煎煮后当连续服用七七四九天,患处再以热敷,当能痊愈。”

俞元康以手抚须,点头称是。

“这是清热祛湿、活血通络的法子,用在这里正是合适,我也不能改进了。”

这病人是个中年汉子,见到这刘兆阳一语道破病症,并迅速对症下药,心中连道名不虚传。

这是治疗玩完郑泽后的第十四个病人,也是今天的最后一个病人。

看天色也到了医馆关门的时间。

这个病人走后,俞元康就让俞尚宁收拾房间,准备关门了。

刘兆阳本来要去帮忙,却被俞元康拦下,说他年龄小,这种伙计让你父亲做便是。

接着,俞元康表情和蔼的说:

“大林你最近学习医书太过勤奋,须知劳逸结合的道理。晚上就不要熬夜看医书了,待会儿吃完饭就去休息。”

这是被刘兆阳不要命的学习劲头给吓到了。

刘兆阳心想:这才哪到哪,都没能拿出高三学习的一般功力。

但他嘴上还是说道:

“孙儿记下了,今晚一定早早休息。”

俞元康闻言轻浮胡须、甚是满意,但想到他平时的表现,就转而装出一副严肃对的脸来。

“今晚我会去你房间看的,你还小,有大把时间研习医术,没有必要急功近利。”

刘兆阳只得连连保证。

看他态度里略显敷衍,他清一清喉咙,准备结合自己的人生经验跟自己的宝贝孙子讲一下劳逸结合的道理。

刘兆阳见到这副架势,心中暗呼坏事,知道自己的敷衍话语惹了祸。

他连忙打断俞元康,用一种极端诚恳且严肃的语气讲道:

“孙儿省的,一定好好休息。”

“但孙儿还有一大事要和父亲和祖父商议。”

听他讲的严肃,俞元康也顾不得自己的长篇大论。

招呼正在整理药架上药材的俞尚宁过来。

他们知道自己孙子/儿子不是常人,他既然说的这么严肃必然是一重要之事。

看到两人到位,刘兆阳将心里早就有的想法和盘托出:

“父亲和祖父都看过我好多次的疡医治疗,大家只道我是感觉敏锐,能准确切开纠缠血肉。”

“这确实是,但我又想我一人能救治多少人,所以我尝试着总结了一些规律,让其他大夫也能动手治疗……”

“……”

他便将百酥液麻醉、银针止血、纠缠血肉的切除方法等一系列关窍和一些想法都告诉了两人。

后者都是刘兆阳利用灵眼观察和灵性感应到的关于活死人的伤的一般规律和预想平常大夫也能使用的治疗方法。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刘兆阳一开口,两人就被深深吸引了,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俞元康更是在心里感叹:

“自家孙子在医学方面有宗师之姿啊。”

刘兆阳断断续续的说了近一个时辰,期间黄淑云来催三人吃饭也被他们往后延了。

最后刘兆阳用一句话结尾:

“这样就能将治疗活死人伤的方法普及开,让一般大夫也能治疗一些较轻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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