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秧街是北角油水比较丰厚的街道,肥佬黎的印刷厂、杂志社都聚集在这条街上。

算上其他店面,每月单单保护费就有三十几万。

此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大多数店铺都锁上了门,只剩下几家食肆和娱乐场所还开着。

进入北角,安山开着车一马当先冲进春秧街,直奔肥佬黎的杂志社。

子俊带着人乘坐小巴跟在后面。

车到杂志社外面,安山一脚油门直接撞开了杂志社的玻璃大门!

一楼正在打牌的几个肥佬黎小弟还没反应过来,尼桑后座的飞机已经跳下了车,提着一炳尼泊尔狗腿刀,双目圆瞪,扑向几人。

飞机体内热血翻涌,瞳孔中甚至闪过一抹血红,此时此刻,他距离上位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今晚,他要洪兴所有的矮骡子,都知道他飞机的名字。

跟在他后面的是子俊,见几名肥佬黎的小弟还愣在原地,抡起手里的砍刀就朝几人劈下。

一楼的杂乱声很快就引起了二楼洪兴仔的注意,楼梯冲下十几名肥佬黎小弟,手里拎着砍刀,看到飞机和子俊两人,没有丝毫迟疑就扑了上来!

飞机双手反握狗腿刀,一刀劈中刚才还在发懵的对手肩膀,随后一腿将其蹬开。

不等那些人下楼,居然一个人满脸兴奋的提刀朝着楼梯迎了上去。

杂志社外面,两百多广东道打仔也都跳下车,一部分冲进杂志社,一部分朝着不远处的印刷厂冲去。

剩余的站在街上用眼睛巡视有没有洪兴的人。

整条春秧街一个行人都没有,只余杂志社里面洪兴仔的惨叫和飞机一方小弟的叫嚣。

一楼大厅里的几名小弟已经被子俊带人砍翻,看到飞机独自堵在楼梯处,子俊红着双眼扑了上来。

几番拼斗下来,飞机一把将子俊扯到身后:“闪开!你这样打他们怎么会怕”?

说着,提刀继续朝上方猛冲,面对已经脸色发白的洪兴众人不闪不避。

其中一名洪兴仔砍中飞机的左肩,飞机不怒反笑,呲着牙,伸手抓住嵌入左肩的砍刀,另一只手提刀猛地将对方握刀的手斩断。

嘴里还不忘嘲讽:“用力点!砍人都砍不死!废柴!留下手也没有用”!

飞机将砍刀从肩头拔下,对殷红一片的伤口视如不见,将断手的洪兴仔从楼梯上甩下去,继续往上冲。

子俊见到一名洪兴仔朝着飞机的头砍来,飞机竟然躲都不躲,急忙上前一步用刀背将砍刀砸飞,反手用刀身抽在对方的脑袋上。

“不是吧飞机哥,你连命都不要了?”子俊一脸的心有余悸。

飞机脸上却挂着兴奋残忍的笑容:“哪个够胆同我换命”!

子俊无语的摇摇头,他可做不到像飞机这样不要命。

楼梯上十几个洪兴仔都是普通货色,眨眼间就被飞机两人砍翻,鲜血流满了整条楼梯!

两人同步冲上二楼,发现里面早已经没有还能站着的洪兴仔。

飞机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转头看向楼梯下方的小弟:“去印刷厂”!

与此同时,飞机带人踩进春秧街的消息已经被北角的其他社团得知。

大多数都抱着看戏的想法,尤其是知道飞机是叶荣九的头马,叶荣九又是洪兴推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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