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分钟,程筱月就这样看着我像疯子一样翻腾了十分钟。

缓缓站起,抓了抓双拳,适应着加强后的身体,随后看向她。

“整来看看。”

随后,观看了这个乌发男人长达一个小时的刀法教程,我脑里一片混乱。

看着帅,娴熟,那刀空落的破空声格外响亮。

甚至有些片段我都看不清他怎么舞的。

什么转花刀,还有两边虎口卡着刀柄以便发力……

总之,乱七八糟,没有个三年,学不来大概。

程筱月冷不丁的来一句:“姐姐,你试试上手操刀试试?”

我眯了眯眼,让她拿着手机,拔出长刀,回忆着刚刚的视频。

奇怪的是,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站成一个姿势,竟是与视频里的同步。

随后,在我大脑一片乱中,手臂舞动着长刀,行云流水的感觉似乎学习了上百遍。

“这不会就是,脑子没学会,手学会了吧?”

我自语道,程筱月听见了,站起来说:“你的脑细胞已经记录到这一个小时的动作了,并传达神经,使其在脑细胞的奴隶下学习。”

“看似一下就学会了,不过是身体在试试训练成果,你的大脑还需要看这个视频十几遍,才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嘴角一抽,说:“你的意思就是这副身体不是我的?”

“病毒侵蚀了身体,你认为还是你的吗?”

程筱月歪着头反问。

我无话可说,回忆着大脑的片段继续舞刀。

足足一个小时,与视频时长一样,我做了这一系列动作,只感觉全身酸痛。

程筱月见我像散架一样,边小步跑向窗口,对小嘎说:“给你的王整点海鲜。”

“嘎嘎——是。”它扑腾着翅膀离开。

“姐姐,要好好不营养哦。”

我感觉现在CPU都烧了,全身热热的,头晕乎乎的,身体还一阵酸痛。

最终,身体使用权失去,我一头栽倒在地上。

等我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了,看着躺在旁边的程筱月,她脸上布着光亮,在玩手机。

“姐姐,鱼在那边的塑料箱里。”

她似乎在处理公务,手指不停的在手机上滑动。

我坐起身,头还痛着,脑子里像是硬生生塞了知识,不断播放着长达一个小时的视频。

下床看着还在水里的黑布一样的鱼,眉头不由得一皱,看向小嘎。

“你怎么连魔鬼鱼都整来了?”

“你嘴能叼得起吗?”

小嘎望着我,扑了扑翅膀,说:“嘎——咬着头就好了。”

我想象了一下,一只乌鸦叼着一条盘子大的幼年魔鬼鱼。

确实挺合理哈……

我抓起这只生猛的鱼,狼吞虎咽起来。

吃了之后,我洗了洗嘴上和手上的海腥味,又刷了刷牙,这才回到床上。

到现在脑子里还播放着那个视频。

手还搐动着,似乎跃跃欲试。

这是……代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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