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好久，我才发觉，她的身形在慢慢消散……一点点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还说自己是男子汉呢……这个少女就帮了我一次，至于哭吗？
还哭成花猫了……
在我眼皮子下死，好似那年看着父母离开出发科研院。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是这样，让我感到愧疚吗？
也许是吧……
可是，我也不是很认识这个少女啊……为什么愧疚这么深？
罢了——李昭杨，对不起，你走吧……
……
再次醒来，附近很安静，只有窗外不停打进来的劲风。
我爬起身看了看地上的血渍，里面包含着打进我身体里的子弹。
是的，我在赌，赌我的自愈能力。
回想起之前摔下楼梯的时候，我肋骨全断，依然能够移动，足以说明现在身为丧尸的我生命力顽强。
加上一觉睡醒便什么事也没有，也足以证明我的自愈能力极强。
只是我一直不敢保证，如果体内有子弹，该如何自愈。
不过，就算死了，应该没事的。
现在大概能看出来，是顺着血液流出来的，而流了这么多血我却还能活着……
奇迹……
我看向倒在血泊中的李昭杨，她身穿我赠予的白色广告衣服，此时已经被血染红。
我走上前看着她，她鼻窍与嘴渗着血，闭着眼睛，死的很安详。
我抓起她粘满血的手，舔了一下。
但回过神，我又觉得自己恶心。
抬手看了看表，距离我注射人类血清，还有……半分钟。
呵呵，命运给我开了个玩笑呢……
小昭杨，你连死后的尸体也不得安宁呢……
也罢，避免你的尸体被他人玩弄……
我脱下外套，跪在她身前，任由鲜血渗透裙摆。
缓缓低下头，我叹了口气。
————
回到房间，我洗了个澡，坐在床上迟迟没有作出任何动作。
不知道该干嘛，就坐着发呆。
叩叩叩——
“程霖，你在吗？”
是尼娜拉的声音。
“进来。”我握着的刀柄又放下。
尼娜拉开门走进来，看见我后有些惊讶。
我皱了皱眉头，问：“怎么了？”
“你的眼睛很……无神，是困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直说什么事吧，我要睡觉了。”
在她的提示下，我才醒悟过来，洗完澡要睡觉了。
她走上前，说：“营主被杀了，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她又说：“我感觉我们这里有个吃人狂魔，因为我到那里的时候，李昭杨她……”
我抹了抹刀鞘，漫不经心的问：“你为什么要去哪里？不怕连同被杀了吃吗？”
“不怕，因为我早就想死啦！”尼娜拉笑了笑，说：“本来我是要在下午五点的时候去他办公室的，幸好他死了！”
我看了看手机的时间，还真过去了五个小时。
这五个小时不长不断呢……
我摇了摇头，说：“他死了最好，你先出去吧，我要睡了，有些困。”
“好。”
她走到门口，回头比了个心，说：“程霖，晚安。”
闭门的声响传来，我打开手表，选择手臂强化，一阵剧痛过后，我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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