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区。
拖动鼠标声，铅笔绘画声络绎不绝。
翡翠从璞玉到首饰，便在杨少季这些人手里初步成型。
“老杨，你说小陈怎么就得罪了苏总？”
注意到大家都等着看乐子，周永德心头一乐，侧过头朝杨少季说了起来。
原本只需二人听到，他却故意说的很大声。
手里的笔一顿，杨少季面色有些发青，“这不关你的事！”
“诶诶诶，都是同事，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
周永德并不打算放过他，“陈煜可是你手底下的实习生，你作为老师，我作为前辈，总得帮衬着点。”
“你看你，就这么让他一个人进去，苏总要是真发起火来，他一个没经过社会磨练的大学生，哪里挺得住啊。”
“万一他待会哭鼻子出来，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可不好。”
咔嚓——
铅笔应声而断。
杨少季眼神冰冷，宛如恶狼般死死盯着周永德。
“周永德，老子放你娘的屁！
你以为老子学生像你收的那几个。
对对对，忘了你徒弟是优秀，骂几句不是寻死觅活，就是嚷哭着要回家找奶喝。
作为同事，我都替你臊得慌！”
“你！”周永德眼睛喷火，踩了逆鳞的他立马窜了起来。
杨少季也站了起来，眼神满是轻蔑。
说老子可以，说老子学生，就是指桑骂槐，赤裸裸在打他的脸。
“怎么？”
“要出去练练？”
“你要开口，老子奉陪。”
近一米八的身高，杨少季身形还极为厚实，膀大腰圆，妥妥肉装坦克。
除非傻子，才愿意和这种人单挑。
周永德虽然不瘦，但身形中等匀称。
二者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周永德本怒不可遏，看到杨少季的体型，又想到后者经常跑步锻炼，哪还敢继续作死，气势立马虚了下去。
“和你动手，让同行们看笑话？”
“哼，我周某人可干不出这事！”
坐在椅子上，周永德表情凝固，一张黑脸阴沉得滴出水来。
见他这副怂样，吃瓜群众内心嘘声一片，细狗，你行不行啊。
光嘴硬又不动手，和结婚不洞房有什么区别，跑来诈骗他们心情？
嘁撇了撇嘴，杨少季很想知道是什么支持他如此勇敢的。
“行啊，不动手就不动手。”
“12月有玉颜杯比赛，你不是输了一直不服气嘛，我今天给你这个机会。”
抓住机会的周永德眼前一亮，打不过你，拼手艺还怕你不成。
“赌什么？”他毫无畏惧和杨少季对视。
杨少季沉吟道：“老样子，一个月工。”
“好！”
周永德决然应下，生怕杨少季反悔似的，上次他输是输在材料问题，绝不可能再输第二次。
望了眼杨少季的手，周永德胸有成竹，脸上开始浮现淡淡的微笑。
杨少季没有理他，继续做自己的事。
只是目光看着折断的铅笔，他心情也变沉了许多。
心里不禁有些后悔刚才没跟陈煜一起进去。
温室里的大学生，禁得起苏总折腾？
唉，八成得废啊。
“臭小子，你可别真哭着走出来。”
“最起码……眼泪总会擦吧！”
瞥了眼办公室，杨少季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要是知道现在办公室里在干什么，恐怕他绝对会惊掉下巴不可。
嗷呜。
把最后的包子送进胃里，肚子终于不抗议了。
“苏总，你这品味可以啊，包子哪卖的？”
“我周围都吃遍了，都没找到这么好吃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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