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义世界。
一伙人整装待发的集结在哥谭市，不义超、钢骨、黑亚当、被控制的海王、蓝甲虫、火风暴、还有一些哨兵。
最终留守的人选是不义女侠，不义超唯一还能有点信任的人了，还留下了被控制的卡拉防止达克赛德入侵。
“打开虫洞。”不义超命令道，他感觉胜券在握，毕竟他已经通过第二波哨兵连上了敌方的卫星，注意到了那个世界有且只有超人一个超级英雄，唯一一个拥有超能力的人。
谨慎起见他还带上了火风暴，火风暴拥有合成氪元素的能力。
钢骨点头，他伸手链接上储存的神速力，另一只手对准一片空地。
“轰——”无论听多少次都觉得这种打通另一个世界的声音是这样激动人心。
不义超勾唇，指挥黑亚当先过。
黑亚当念了句咒语，给自己加了个防护，踏入虫洞，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四个哨兵，然后是海王、蓝甲虫、火风暴，不义超倒数第二个进入，钢骨要控制神速力最后进去。
在钢骨进去后，失去链接的虫洞就瞬间消失了。
————
凌晨四点，蝙蝠侠睁开了眼睛。
他挨着床边，将手往床下摩挲，不出意外的，摸到了一些凹点。它们很有规律的排列着，组成了只有蝙蝠侠才能读懂的暗号。
这种信号他在医疗仓内也找到过，这告诉了他很多信息，来自另一个蝙蝠侠留下的信息。而这条信息同时也告诉了他另一个信息：卡尔不只带过一个蝙蝠侠来到这个世界。
这位未知世界的蝙蝠侠留在医疗仓中的暗号告诉了他很多关键消息，比如尼尔、比如氪石蝙蝠镖、比如……如何应付卡尔。
现在，床下刻下的消息组成了几条新的讯息，蝙蝠侠仔细解读着。
过了一会，他就像翻了个身一样，继续沉沉睡去。
早晨，七点。
蝙蝠侠伸展了一下身体，从床上醒来，他拿过床头柜上新放的一杯水喝了一口，默默掀开被子走下床。
毫无意外的，那个氪星人不知道注视了他多久，欢呼雀跃的声音从大厅传来：“下来吃早餐吗？布鲁斯？我今天做了烤苹果馅饼。”
卡尔愉悦的哼着歌，他精细复刻了在克拉克家吃过的烤饼，以及乔纳森的牛奶混果汁，就像一个普通的早晨，家常的早餐，还有一个蝙蝠侠，这让卡尔的心情非常平静祥和。
“早。”很快，蝙蝠侠就洗漱完毕下了楼，跟卡尔打了声招呼。
卡尔快乐的回应：“早安~布鲁斯，试试这个。”
他眨巴眨巴眼睛，期待的看着蝙蝠侠。
[他渴望获得蝙蝠侠的认同]
蝙蝠侠诚恳的夸赞道：“很好吃，谢谢。”
卡尔喜滋滋的捧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蝙蝠侠进食。
蝙蝠侠毫无被人热烈注视的尴尬或者不自在，他自然的享受着早晨，自然的从虚空中拉出投屏，继续观看新闻。
卡尔歪头：“你想出去看看吗？”
[让他愧疚是你唯一的机会。]
蝙蝠侠顿了顿，他显得有点低落：“不，这里很好。”
果然，这个氪星人似乎沉默了下来，也不再盯着他，而是走神的看着虚空，不知道在看哪里。
蝙蝠侠安静的吃完早餐，他换成了综艺频道，安静的看着唱着歌的选手们过了一会儿开始秀身材起来。
卡尔没说话，他目光看向遥远的大都会，看着比利训斥正义军们，昨天的行动大失败，原因是他们非得一直跟执法者争吵不休，引起了目标的注意。
卡尔有些恍惚，他看着同样在教训执法者的提姆，突然问道：“你想见见罗宾们吗？我是说，理查德–格雷森，杰森–陶德，提莫西–德雷克。我不知道在你的世界这些人在不在，在这个世界，他们都还活着。”
蝙蝠侠眼神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他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冷淡：“不，我不想，你不去追捕闪电侠吗？我以为你很急着复活你的蝙蝠侠？”
卡尔垂头：“我只是……”
卡尔沉默，难以解释。
他要怎么说呢？把闪电侠抓回来却没有立即行动，即使闪电侠逃走了也没有立刻去抓捕他。难道他怕死吗？他畏惧改变这个世界抹除掉自己吗？
他只是，想跟蝙蝠侠多待一会……也许，纠正世界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卡尔起身，他走到蝙蝠侠身边微微俯身，蝙蝠侠没有反抗。
卡尔轻轻抱住了蝙蝠侠，将头埋在蝙蝠侠的肩头，声音有些哀默：“我只是，再多待一会，再看看你，看看这个世界。”
他害怕死亡，害怕自己无法亲眼看到世界真的变成自己渴望的那个样子；他害怕他见不到他的正义联盟重生；他害怕他见不到他的蝙蝠侠重生；他害怕、无法见证这一切。
而他……注定随着这个旧世界死去，无缘得见他本就该有的那个光明世界。
蝙蝠侠神色冷淡，任由卡尔抱着他倾泻了一会情绪。
他知道卡尔这些情绪并不是对着他，他只是个替代品，一个安慰剂。
这氪星人情绪丰富，来的快收的也快，很快，他就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卡尔面无表情道：“一会，跟我出去看看这个世界。”
“穿着蝙蝠装？”蝙蝠侠笑了笑，略带嘲讽和无奈。
卡尔脚步顿了顿，冷淡道：“对，因为你是蝙蝠侠。”
蝙蝠侠面无表情，心情复杂，他划掉了不太靠谱的一条信息，重新构建一条新的分析。
早晨，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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