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星河的这一刀,斩出了多少个令人震惊的瞬间。

三个已躺在地上的人,都被震惊得想要起来。

其中最震惊的当然是长江断肠针。

他在这场局中,已算参与很多的人,可他竟完全想不明白现在的局势。

不过,他现在先不能想这个。

因为岳星河的刀已斩到他,而且这把刀非常喜欢斩向血多的地方。

所以他的心脏已完全破碎,不过,人没有心脏也可以暂活一小会儿的。

短刀没入长江断肠针的身体,岳星河双手交叉着站在一旁,他愿意让别人滴血,可并不愿意让血滴到自己身上。

长江断肠针不可思议地想要回头,可他的身体已先他一步感受到剧痛。

岳星河冷静地道:“你如果想好受些,就不要动我的刀。”

赌还是蜷伏在赌桌里,他已陷其中。

嫖怔在那里,胃不停地收缩,仿佛快要呕吐。

他并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杀人和被杀总归是不一样的,他难以想象自己会如何死亡。

宫宇冬依旧如刚才一样,走向长江断肠针,岳星河依旧双手交叉,像一座雕塑。

长江断肠针不知是因失血太多还是惊吓,他的身子不断发抖,连带插入他身体的刀一起发颤。

他好像不能再注意宫宇冬,以致于宫宇冬对他说话时,他又受到惊吓。

宫宇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道:“幸亏当初你在树林里时,只是检查了我的内力,如果你当时动手,先死的一定是你。因为岳星河根本没有点住我的穴位。”

长江断肠针还在涌出血颤抖,一个人流失生命的样子实在太可怕。

但宫宇冬和岳星河却静静地站着,静静地观看。

无尽的黑夜中,他们两人仿佛是象征死亡的魔神。

岳星河等到长江断肠针的血流尽,然后拔出了自己的刀。

整个过程不过半分钟。

旧日如梭。

天已过正午,从这一刻开始,天地间便已向黑暗转变。青山、绿水、碧云都会变得没有任何颜色。

两个人藏在草丛中,面对面地相望。

岳星河道:“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

“嗯,万鹰阁做事,就是提前织好网,然后等人来跳,我们若继续按常理走下去,就只能落入他们网中。”

宫宇冬的那双眼睛,已慢慢沉浸下去,他道:“你有办法没有?”

岳星河道:“没有。”

“没有关系,我有办法。”

阳光已照射到宫宇冬,纵使身在草丛中,他脸上的光也已足够明亮。

宫宇冬突然道:“昌东明的剑谱的确很吸引人。”

岳星河不明白宫宇冬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可是他了解,宫字冬不是真的要这份剑谱,他知道宫宇冬不是私吞镖资的人,无论这份镖多厚重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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