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就算被认出来了也才一个人,对面那么多人没道理怕她一个外表柔弱的女子,所以综上所述,他们怕的大概不是认出她通缉犯的身份,那他们在怕什么呢。
卫舍不确定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什么隐藏的江湖好手,虽然她看着一群粗布麻衣晒得黢黑粗糙的人,觉得大概是没有的,可她也无法保证自己几个火球砸下去,能够弄死在场与其对面的所有人,而且她也不是什么极端嗜血的狂徒。
她还是希望能够大家站一起好好心平气和的沟通交流的,她见这些人问了不说话,她只能试着多问几遍试试了。
如果最终他们还是警惕她对她抱有恶意她也只能放弃与这群人沟通,选择尾随跟在这队人身后,让他们带她前往有人聚集的地点,跟在马帮商队后面她还真就不信自己会找不到大的村庄镇子聚落。
不过卫舍觉得最好还是这些人能够接纳帮助她,她虽然肩上布包袱里还装着许些野果可以充饥,但是,野果不能永远顶饭吃,看到远处马帮商队起锅造的熟米饭她是真的馋。
自己这是试着打算赖着人蹭饭吃了吧,有点脸皮厚才能够办到这种事情,江湖人士脸皮厚一点好像才正常,卫舍想自己该编个什么理由好让他们暂时收留她好,要不说自己初出江湖遇人不淑盘缠都被某个人说要借钱救父给骗光了,她现在身无分文,可以当个护卫让他们捎她一程让她有个可以写书信寄回家中求助的地方?
这样一来自己的形象好像有点傻白甜,会不会被人看不起且幸灾乐祸?也不一定,没准现在的人思想纯朴,见不得好人受苦同情她谴责投机取巧的赖人,他们就吃这一套也说不定,不过如果成功了,她这算诈骗吗?
短短的时间里卫舍思绪极速运转,然后她灵光一闪,她选择了把手摸向剑柄赌一回。
“你们是正经马帮吗?”
卫舍虽然在试着倒打眼前的这群人一耙,说她觉得他们更加危险,主动示弱一下,但是她现在实际也看不出这帮人是好是坏,但是她见过太多不好的人,姑且就以她狭隘别扭的想法主观判定地认为他们暂且是坏的吧。
她借着试探这帮人谁能够做主说话,摸索他们大致的脾气底线是什么。
看到原本一直平静的黑衣长袍装束腰间悬剑的少女,对自己这群人态度有了转变脸上有了警惕,不再是那么从容不迫的淡定,马帮一众人短时间内如负重释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觉得对方怕他们,他们应该是安全的。
“我们当然是正经营生的马帮,要回去太临泽,姑娘你口音挺陌生的,哪里人啊?”
商队的队首站最前面最靠近卫舍的老人徐九仁,对方五十多岁却六十往上年纪的模样,脸上不少经历过风霜雨雪的干裂褶纹,对方抬手示意身后的人精神不要太过紧绷了,也许卫舍的出现,又是他们旅途中的一次举无轻重的戒备和警惕而已。
老人对自己露出释放笑意的笑容,他身后的人也放下可以防身干事的硬家伙渐渐地散开各自忙活去了,虽然还是有几人戒备在为首的老人身边,生怕卫舍会突然暴起来个斩首行动似的。
卫舍收回摸向腰间剑柄的左手,对方向她释放善意,她也不是有台阶不下的人,而且这也正是她起先摸向剑柄的目的,再说了,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剑术,她警惕对方的话也不用剑的,直接砸出掌心上的炙热滚烫火球才是她目前的底牌和手段。
她可能是个卑鄙的外乡人吧,看着单刀赴会似的,还示意身边的人不要担心自己,缓缓迈步向自己走来不再防备心那么重的徐九仁。
卫舍已经在心里编排好了待会适合自己托盘而出的较好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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