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杀过了,砍几条蛇,卫舍感觉自己是不应该怕的,看了看地上破被单里裹着的人形,雨水都冲不淡那已经凝固许久的血迹。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为了卫晴的早些安宁,这些家伙有些碍事了,它们现在不应该占据这里,世界上总有人会受伤,野生的动物更不例外,要怪就怪她卫晴已经变得自私无理取闹了吧。
雨水打在脸上,眼瞳变得有些猩红,双手握住沉着剑柄的卫舍,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颤抖的身体,似乎要遭不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淋了多久的雨才到这里。
不过她想着,只要她现在趁着天还没有黑一路杀进去,外面的雨再大对于她来说都会停,会停的。
闭上了双眼的,深呼吸一口气,卫舍再次睁开眼睛,她很是冷静,小心翼翼地看准一条又一条的毒蛇,举起手里的剑轻轻地斩下,生怕错漏一条。
天彻底黑下之前,小小的一米多高一米多宽的山洞口周围一片血腥,血水和雨水掺杂在一起,在冷风中弥漫,让人闻了感觉会隐隐作呕。
山洞里面比较干燥没有外面那么潮湿,里面空间比外面看起来大了数倍不止。
里面的环境跟卫舍想象中的不同,没有有密密麻麻的蛇群等着她撕杀并且很有可能是一群并不在休眠状态中而是还在正常活动的毒蛇群,里面没有毒蛇群,有一只森森阴冷的大蟒和一窝未孵化的蛇卵。
或许正是有这条大蟒的存在,外面才聚聚了那么多的蛇群,这里是这条大蟒的领地,外面像进来避雨的蛇都遭到了驱逐和排斥,不得不在外面越聚越多。
但是现在这里是她卫舍的领地了,看着脚下透过外面一点暗光分析出一点轮廓的蛇卵窝,又看看远处山洞口那条在自己进来后不久就被自己惊慌失措下给一剑把头斩断蛇身已经不再扭曲的大蟒,卫舍不敢在没有火光的条件下继续深入后面听得到水滴声的洞穴探索。
她摸着黑吃力的将卫晴僵硬的身体从外面半拖进来,挑了一个空旷还算平坦的地方放好,卫舍靠在山洞口外面的光照得进的地方贴着干燥的山岩壁坐下。
这时候她无比难受,没有什么东西和目标转移她的注意力之后,她才感受着湿漉漉的发热身体,不妙的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发烧了。
忍着不适昏沉的头脑,卫舍将身上浸湿雨水和沾了蛇血的衣服脱下,试着用力的拧出里面的水,拧开几下后又再次穿回去,尽管无比难受,但是她却一直苦苦告诫自己,掐自己的腰间大腿,咬抵自己的舌尖下唇,告诉自己不能昏睡。
一夜的时间,卫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她缩在山岩壁下抱着发热滚烫的铁剑,迷糊地看着外面升起已经很高的太阳,她甚至不怎么清楚昨晚的雨到底什么时候停的,但是她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她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活到明天给跟她说过好好活下去的卫晴,这个她陌生的女人建一座坟墓好好将其安葬。
卫舍以为这一次她又要办不到了,可是现在她看着外面的太阳,阳光反光水洼刺到她的眼睛,她泪流几许,鼻子发酸,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为什么让她这次办到了,她宁愿自己办不到。
莫名其妙的人生,一开始就失去了许久难得出现唯一对她那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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