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伫立在柯老师的尸体前,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柯老师,我的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从前的一幕一幕。

那时候,柯老师还没有什么白发,她留着波浪卷的齐肩发,穿着一身时髦的碎花连衣裙,手上提着精致的白色小皮包,给人一种青春洋溢、神采奕奕的感觉。

那时的柯老师是年轻的充满活力的,并不像如今这样的苍老,这样的无助。

我还记得,从前,柯老师微笑着问我们的理想是什么,长大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还记得她领着我们去郊游时,手上拿着一面随风飘摆的鲜艳小红旗。那面小红旗走到哪,我们就跟到哪;我也记得,她将犯了错误或者考试不及格的学生叫到讲台上厉声呵斥,用尺子狠狠的抽打他们的手心....。

唉,现在回想起来,过去的时光仿佛历历在目。这一刻,我真的是感觉到了悲伤。但,我不知这悲伤是为了倒在血泊之中的柯老师,还是因为我们逝去的时光。

可是,感伤归感伤,理智告诉我,现在还不是感伤的时候,我必须要继续下一步的动作。要么我现在转身就走,要么报警。

我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觉得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我是柯老师惨遭杀害的这一凶杀现场的唯一见证者,自然是不可能置身于事外的。如果我现在离开,一旦警方追查下来,肯定会有洗不脱的嫌疑。

想清楚了这点,我于是拨打了报警电话。

一听是凶杀案,接警的小姑娘语气立刻就不淡定了,她问清楚了情况,再三交代我保持冷静,待在原地不要乱动,不要破坏现场,说马上就会有人赶过来。

过了一会,警察就赶到了,都是一些彪形大汉。他们拉起警戒线来封锁了房屋,然后开始对现场进行拍照和勘验。

不待他们问起,我主动的向他们简要的诉说了事发的经过,以洗脱我自己的犯罪嫌疑。我听见有一个年轻的警察笑着对他的同事小声地说:“十几年不见了,一见就碰上了凶杀案,世界上就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听见他这么说,就感觉有些恼火,知道他们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我感到很气愤,当时就想怒怼那个小警察。不过,那个小警察虽然年轻,但是个子却很高,块头也很大,目测差不多有1米9, 190斤,站在那里活像是一座黑塔,自带让愤怒的人冷静下来的属性。我多看了两眼,接着就冷静了下来。

我想想也是,事情怎么就那么巧,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在柯老师遇害的时候来,也难怪人家会这么说。而且看这样子,如果我不来的话,柯老师说不定还不会遇害呢。再说了,嘴长在人家脸上,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懒得去计较了。

警察们显得很是忙碌,倒是把我晾在了一边。法医是一个染了黄头发的年轻女子,从前我总认为警察是不能染发的,看来对女性的要求就放宽了一些。

我听见法医说,死者是他杀的,致命伤在颈部,属于一刀毙命了,这点我刚才倒是没有注意到。

我心想,这个凶手可真够狠的,竟然采取割喉这么残忍的手段来杀害一个老年人,真是泯灭人性。

警察们忙乎了大半天,前期的工作才算告一段落。后来,我就被带到局里去了。说是请我协助调查,但我能感觉得出来,其实对我看的挺紧。如果我有什么多余的想法,那肯定是要吃苦头的。

到了公安局刑警队,我心里莫名的就忐忑起来。有两个警察,一个很胖,一个很瘦,活是胖头陀和瘦头陀。他们将我带到了一个屋子里,我们对面而坐,接着,他们准备好纸和笔,接着就开始对我发问。

我本来还有些顾虑,主要是怕他们打我,因为之前我听说过很多类似刑讯逼供的事情,所以神经绷得很紧。好在他们并没有这么做,而且说话都还算客气,我也就放下心来。

胖警察问我,既然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为什么想要见柯老师?我于是就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以及我正在寻找格德米斯的事情对他们说了。

做他身边的瘦警察就说:“关于你做梦的事情,就不要反复地对我们说了,这个与本案无关。你就说真实发生的事情就行,注意别扯的太远,要围绕本案案情来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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