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里孩见派出的人迟迟未归,便遣人打探那二人的下落。这不打探不要紧,一打探得知宁王不仅将这二人的首级献给了宪宗,就连自己送的十几箱礼品也一并献给了宪宗。毛里孩见宁王欲与自己撇清关系,随后将宁王的亲笔书信命人射上边境城头。守城军士见此书信,不敢私藏便将此书信寄往兵部,兵部尚书白圭见此书信后,想起先前宁王送进京的鞑靼人头,断定这封书信是毛里孩伪造的。随后白圭一想,毛里孩此举有意离间皇上和王爷的关系,必定是想出兵进犯大明。想到此处,白圭连夜给宪宗上疏称‘鞑靼贼心不死,今日离间我大明君臣关系,意图是我大明君臣离心离德,使其有机侵犯我大明疆土,臣以为当率十万兵马征讨鞑靼,以灭其贼心,使其不敢侵犯我大明。’
宪宗见到白圭的奏折后,毫不犹豫答应了白圭的请求,其原因是宪宗痛恨番邦,若不是番邦,不至于做了两次太子,还险些遭到皇叔毒手。只要是有人愿意带兵攻打鞑靼和瓦剌,皆全力支持,并以举国之力对抗番邦。
白圭得到圣命后,先是派遣吏部侍郎叶盛去边关巡视,随后自己率领十万大军征讨鞑靼。叶盛得到命令,马不停蹄的赶往河套地区,谁料到此时的河套地区今非昔比,营中将士皆半数不到,与朝中得知的满编满员完全不相符。军纪涣散,毫无斗志若鞑靼引兵来犯,不消三日,河套等地便会尽归鞑靼所有。叶盛见此情形,一刻也不敢耽搁便写下奏折,以快马火速将此奏折交给宪宗。
宪宗见此奏折,大发雷霆叫来彭时说道:“叶盛在奏折称三边兵将皆却,边备不足,认为守城方为长策,不知卿以为如何?”彭时见了叶盛的奏折,跪在宪宗面前说到:“陛下,此皆臣之错也,请陛下治臣失察之罪。”宪宗不好对彭时动怒说道:“你先起来,此事与你无关,你且说说朕该不该将白圭召回来,让他重新整顿边防。”
彭时见宪宗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便起身对宪宗说道:“谢陛下,白尚书已然离京,贸然将其召回必会使军心不稳,不如让白尚书先整顿边防,随后伺机征讨鞑靼。”宪宗说道:“朕亦有此意,不过如今让朕最头疼的莫过于粮草了。”随后宣户部尚书商辂进殿,商辂一早就得到宪宗召见,便一直在殿外候着,得到传召后便整理衣冠见驾。
待商辂行礼后,宪宗直接问道:“朕的十万大军不日便要征讨鞑靼,所需粮草卿可准备齐全?”商辂回答道:“陛下遣十万大军讨伐鞑靼,所需民夫五十万人,每日就六十万人的口粮就需要一万石粮草,现如今国库粮草加上先前抄没所得仅有九十五万石,加上锦衣卫指挥佥事还有五万石尚在途中,一起也不过百万石。”
宪宗算了算,大军到前线就需要花费近四十万石,这远远不够大军所需。随后便对商辂说道:“朕交你一个差使,提前征收河南、山西两地的赋税,并多预征一年,以充实军备,拟定一百二十万石吧。”商辂面露难色说道:“陛下,前些日子河南、山西两地上疏说两地灾情严重,请陛下减免减免赋税的折子被驳回去了,如今让他们不仅足额缴税,还要多缴一岁,如此一来这军粮怕很难筹齐。”宪宗说道:“那就暂时放下,等朕查证的人回来了再行商议。”
彭时和商辂出了文华殿,彭时将商辂拉到一旁说道:“商大人为何如此糊涂啊,陛下素来痛恨番邦,朝野皆知。如今因征讨鞑靼需要粮草,大人不可忤逆皇上啊,咱们做臣子的应该为君分忧才是。”商辂说道:“彭大人,本官自然知道皇上痛恨番邦,但是河南、山西两地的灾情严重,百姓都已经易子而食了,哪来的粮食交税啊,若是强征必会引得百姓暴乱而生反叛之心。”彭时说道:“大人可从其他各地征粮,以充河、山二府的赋税。”商辂拒绝道:“此为欺君,断然不可,就算本官变卖家产也不可做此欺君之事,彭大人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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