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府的第二日,不少官员和乡绅纷纷携礼拜访,整个冯府也没见过这么热闹过。李伯应付不过来,便将还在睡梦中的我叫起迎客,我见众人皆是热情,便让李伯吩咐厨房留这些人吃饭,这些人纷纷与我攀亲,还有人说在我小的时候还抱过我,我不觉好笑,也没点破他们,只知道他们定是想结交我好于万家攀些关系。我见这些贺礼,比昨日送王府的贺礼更为贵重,也没推辞照单全收,并让人记下所收之礼。
晌午时分,众宾客皆已入席,此时门口确传来了一阵哭喊声,我让李伯将门外之人打发走,李伯出去后便听得门外哭喊声更甚,我也有些好奇,究竟是谁在冯府门口闹事,便亲自出门查探。知府见状也随我一道来到府门,只见那人身着衣衫褴褛,一个劲的磕头跪在冯府前说道:“请大人为草民主持公道。”我不禁心想,这南昌府素来太平,乡邻友善何来冤屈一说。便对那人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这冯府鸣冤,此处不是鸣冤的地方,若有冤情尽可去衙门告状,别在此地逗留了。”说完我拿出几两银子交给他,那人不收我的银子只是把我的手拽着,对我说道:“大人,小人实有冤情,官府不为小人做主,被逼无奈只得在此处鸣冤。”
我见那人实属可怜,便对他说道:“你且先起来,正好知县和知府都在,你有何冤屈且进来再说,跪在门口也不像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冯府仗势欺人。”那人一边磕头一边道谢,知县一脸疑惑,自己未曾见过此人便开口问道:“本官乃南昌县令,你有何冤屈,何故在此伸冤?”那人说道:“小人为丰城县人,只因丰城县知县与乡绅勾结加害胞弟性命,请大人明察。”知县松了一口气,此事不归自己管于是看向知府说道:“大人,此为丰城县案件,下官实难插手此事,还请大人定夺。”
知府也是犯难,心想道你一个丰城县的人跑到南昌县来状告丰城的父母官,属实有些过分,但因为丰城也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只得对我说道:“贤侄,今日本府借贵宝地一用,为丰城县令断个案子,还请贤侄行个方便。”我对此案件也有些兴趣,便说道:“大人只管用便是,有什么需要小侄定当配合。”
知府先是让知县去把丰城知县请到南昌县来,随后对那人问道:“现在你有何冤屈尽可说与本府听,本府定会为你做主。”那人听说知府审理此案,便说道:“小人的胞弟为了给卧病在床的母亲抓药,因家中清贫,拿不出钱,只得向同乡的王员外借了五两银子,等到还钱之日,那王员外让胞弟还二十两银子,小弟拿不出,王员外便收了小人家的房契,并将小人的胞弟活活打死。那员外为了逃避罪责,谎称胞弟是自己撞死的,然后给丰城知县送了一百两银子,丰城知县收了银子便将此案草草结案了事。还请知府大人为小民讨个公道,将那王员外绳之以法。”
知府说道:“仵作是如何断定的,究竟是打死的还是自尽的。”那人又说:“仵作和王员外实为一丘之貉,胞弟身上多处淤痕,却说是撞墙自尽的。”知府听后,命随行衙役将此人带至一旁看管,随后对我说道:“今日此举实属无奈,改日定当登门道歉。”随后邀请我一同去县衙审理此案,我遣散宾客后随着知府同往县衙。有些好事的乡绅也想看知府断案,便一同前往。
到了县衙,知府差人给我搬了个座位,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王员外和丰城知县的到来。等待期间与知府聊起案情,知府对我说:“贤侄有所不知,本府见此情形多了,不能因有人鸣冤就定他之所述为事实,需等所有与此案相关人等一同在场,方可对此案有所定论。”我点点头说道:“大人明察秋毫,小侄属实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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