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万府便到城门四处查探,发现城外的流民日渐增多,官府时常令人驱赶,使得这些流民怨声载道。我也顾不上这些,让人盘下间铺面,然后将库中粮食以二十两一石的价格卖出。此时的粮价已高达二十五两一石,不出几日,我便将三十万石粮食尽数卖空,得钱共计六百万两白银。此时城中仍不乏投机取巧之徒,还在囤积粮食。我先将白银尽数交给万通后,来不及多说便去了万安府上。万通见我将银两带回,没空搭理我,只是自顾自的数起银子。

这几日因市场上出了三十万石粮食,迫使粮价从每石二十五两降到了二十二两。米行这些人这些人原本收购的目的是为了高价卖给万通,现在发现粮价越来越高,并且四处的粮食也供应不上,便召集所有卖米的商家商议,将粮定价为三十两每石,这样既不怕相互之间打压,并且都有足够的盈余。

我来到万安府上,便要求他按照原定计划给皇上上疏,最开始为了掩人耳目,将这二十万石粮食存放在礼部的管辖范围,现在这些时日每日有米粮运出,必会被有心之人发现。然后将五万石粮食搬至城门口,施粥济民。这样就算有大臣弹劾,也有迹可查。

做完这些后,我带着些锦衣卫开始在四处城门设置粥棚,打着皇上的旗号,给百姓施粥。附近流民听闻近些时日城头有吃的,纷纷涌至城门口。因粥棚设在城外,城门守卫也拿这些流民没办法。粥棚之中六口大锅被架起来,附近的流民越来越多,只不过见到这些飞鱼服的锦衣卫便全部后退,在他们看来锦衣卫是要命的,他们放的粥指不定是断头粥。待粥熬好后,我便说本次施粥是奉皇上的旨意,锦衣卫负责监督,若有人敢中饱私囊,或者一人冒领多份,皆由锦衣卫直接下昭狱。说完我拿了一个勺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吃了一口粥并说道:“愿意返乡者,做登记后在下愿奉上一石粮食作为路费。”

众人听后生怕我反悔,便有不少人愿意拿了粮食回乡,仅一日之间四处城门口就花费了5万石粮食。而更多的人认为,自己领到这一石粮食,足够自己吃上一个月了。而我的目的就是不希望这一个月还有大量的流民涌入京城,毕竟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朝廷应付的了。第二天共花费了八万石粮食,我见仍在城门附近的灾民不多,便撤走三口锅,然后每日供应早、中两顿。

这时候宪宗还不知道我在城口施粥的事时,便有人开始弹劾我,说我假传圣旨,私设粥棚,置朝廷法度如无物,此举为欺君之罪当夷三族。宪宗听闻自己的天子权威受损随后问因何施粥,百官不愿意回答,只有万安站出来说道:“现京师大旱,本是丰收之时百姓却颗粒无收,百姓听闻京都富庶,皆以为前来方能活命,此刻城外已有数万灾民聚集。万通大人怕流民闹事,便将先前准备的二十万石粮食悉数拿出,用于安置流民。如今城外流民已只余数百,实为朝廷能处置范围内。臣有已将此事写成奏折,呈请皇上御览。”

宪宗看了折子,被现在的粮价吓了一跳,随后问户部侍郎:“你且说说,自先祖开国以来,每石粮食作价几何?”户部侍郎说道:“一石粮食洪武年间粮价约四百六十钱,永乐年间粮价约两百八十五钱,宣德年间粮价两百九十钱,正统年间粮价约两百三十钱,景泰年间粮价约四百钱,天顺年间粮价约两百五十钱,如今粮价约白银四两。”

宪宗听完重重拍下龙岸怒道:“听听,列为臣工都听听,大明今日一石粮食要白银四两,可如今京城粮价高达三十两白银一石。你们竟无一人将此事告知于朕,难怪四处都有流民,难怪流民会造反。朕若是流民,朕也会造反。万震做的好啊,他替朕安抚了这些流民,你们这些大臣还要弹劾于他,你们是嫌这天下还不够乱吗?查,马上查明此事,若粮价真是三十两,责令所有京城粮商粮食充公,所有与此事相关的人皆不可饶恕。”随后对万通说道:“万卿负责配合户部拿人,事关国本朕绝不姑息。至于万震,待他处理完灾民一事,带他再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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