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应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帮忙。”
伊索眼中含笑。
“你的表演很好,铸、刃、灯,后两者更是让你的表演具备领导人心的感染力。但我的朋友,你应该看出来了,我是一只扑火的飞蛾,论欺诈与表演,我们才是专业的。”
若是3刃3灯,或许在相关领域的重叠下能让一只纯正的4相,乃至5相蛾子忽视掉其中的不和谐,成为萦绕光源的赴死之人。
但很可惜,伊索本身就具备4灯之相,区区3灯,主攻方向还不是指引,其中的蛊惑之能在他眼中自然和班门弄斧的小孩一般,幼稚到一戳就破。
“所以,可否向我说明你与你背后的势力来找我的原因,我想我的运气还未好的如此简单地遇到一位4相的铸之学徒。”
伊索特地在“铸”字上读重几分,贝尔利亚的学者,只要能接触到其他组织,都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贝尔利亚不允许存在铸相的学者。
“既然如此,伊索·赛因,我希望你能帮我盯紧莱斯利维。”
听到本名的那一刻,伊索周身用来撑场面的外溢影响猛然一顿,随后收回体内,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低沉却带着笑意的声音。
“你是哪一派的人?重塑之刃还造刃之军?算了,就当都知道了吧,看样子,你们在这几天玩得很开啊。”
伊索活动下手指,身体略微后仰,靠住背后的墙壁。
“让我猜猜,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老凯亚,他不该有这个脑子,那或许是公司那边。”
“不清楚,我只是依照上头的指示罢了。”
“依照指示……你说是就是吧。”
伊索没想过能一直藏着这个马甲,当莱斯利维不在后,博格区的势力定然会出现暂时的重新洗牌,介时,曾经敲过他们一笔的林中旅社定然会被着重调查一遍。
只是伊索自我感觉应该不会爆的那么快,毕竟要查,那也该是先从卡罗尔或帕尔默这两个跑外勤的查起。
而这俩是什么,是便衣警察!查到这层关系后不就该明智的选择收手吗?是怎么这么快就查到他身上的。
“不过盯紧莱斯利维,我想你们应该从某个老头子嘴里听到过,我和莱斯利维可是挚爱亲朋,手足兄弟,所以~”
伊索捻捻手指,眯起眼睛,看起来像只狐狸。
“得给钱。”
布莱克明显地皱起眉头,脸上的伤疤如活物般蠕动,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怖。
“你要多少。”
“放心,并不多。”
银环蛇在伊索脖颈上发出嘶嘶的响声,瞳孔不断调试着焦距。
“我只是想知道,铸相的学者在看到炽日炉时,会有什么特殊的感应吗?”
“砰!”
血肉构造的拳头狠狠砸在墙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但很快就被机器的轰鸣声覆盖。
“谁告诉你的。”
“谁知道呢?说不准是我猜出来的呢。”
伊索轻打响指,盯着布莱克逐渐炽热升温的双眼,蓦然一笑。
这确实是猜测,但先前那听闻双眼被炽日炉灼瞎的惊讶与对痊愈时间的了解,和贝尔利亚不可存在铸之学徒,从这些蛛丝马迹中不难推出,炽日炉对铸相学者有着别样的意义。
“不值一提,换个条件。”
明明可以用不值一提搪塞过去,却一定要说换个条件,这是个诚实人啊。
伊索敲击墙面,突然有种想要犯贱的冲动。
“那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
一阵劲风向着面门扑来,伊索借着身后的墙壁一个助力,双脚离地向布莱克手肘踢去。
双腿顺利踢在预计中的位子上,但却没能听到预料中的声音,只是让那拳头因为受力而略微偏移,只能砸在不远处的墙面上。
银环蛇从伊索脖颈窜出,直接向着布莱克的手臂咬去。
虽然谈崩的直接问题在于伊索那句多嘴的话上,但让敌人不痛快就是让自己痛快的道理伊索一直门清,因此要是对方真被银环蛇毒死了,伊索也只会说一句好死。
反正他有藏影空间,也不怕被人发现尸体什么的。
况且都这么久了还没人来问问情况,估计这个工厂主也已经拿这个布莱克没办法了。
那更无所谓了。
不过事情有些出乎伊索的预料,银环蛇的嘴只是挂在布莱克手上一下,很快便又落到了地上,用尾巴人性化的捂住嘴,飞速窜入裂缝。
而那锤在墙上的拳头此时却闪烁着铁石般的光泽,一看就很硬,让伊索不由得想起了那个被追杀的夜晚。
“这个术是你们铸相之人都会的术吗。”
虽然表现不同,但就这个铁石般的色泽与防御力,或许称上一具钢铁之躯也没什么问题。
因此伊索只是轻笑一下便立刻从阴影中取出斧子向布莱克劈去,而布莱克也飞快地后退两步,试图离开斧子的攻击范围。
“躲什么?我可是一直很好奇铸相的肉身到底有多强。”
瞥了眼墙砖上冒出的细微裂缝,伊索嘿嘿一笑,提起斧子就继续向布莱克身上的砍去。
砍不砍的死不重要,反正启相大多司辰之道都有个共性,那就是我给你开了个口子,你就别想恢复。
至于是被劈开的门还是被砍出的伤口?
反正《锁匠的梦境》有言:“仁慈的母将缝隙视为世界的伤疤,于是万物皆是互通的门关。”
在启相奇物的判定里,没区别。
“疯子!”
布莱克低吼一声,很显然,他也明白他这种浑身伤口的人不能被破门者之斧命中,不然必败。
“这里是莱明区,引来警探对你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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