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说:“我口袋里有东西,你拿去。。。”我翻开他口袋,找到一个小牛皮纸包,老张又说:“他们在新潮流酒店。。。。。”说完就昏了过去。这时已经有好几个人在围观,我对他们说:“我是警察,已经打了急救电话,麻烦你们帮忙照顾一下,我还有紧急任务要执行!”那几个人答应了一声。我赶紧找了辆共享电车向新潮流驶去。
到了那里,我找个地方把手上的血流干净,然后看了看身上,发现并没有血迹,心想他们刚才应该没有发现和认出我,就决定进去看看。
我进了酒店,向二楼餐厅走去。在拐角处迎面下来一女子,我愣了一下,她眼尖,失声叫道:“小林!”正是小颜!
我看躲不了,只好说是我。她惊喜地说你怎么在这里?我说我是来吃饭的。她高兴地说她在这里工作,问我有没有订有包厢,我说没有,只有我一个临时来的。她把我带到了二楼大厅,然后拿菜单给我,说:“你尽管点吧,今晚我请你!”我说不行,怎么好意思?她急了,说一定要请,让我接受这个人情,我只好答应了。
小颜走后,我坐着细心观察,却看到不远处那一大桌人中,有人在盯着我,我定眼一看:我的天!竟然是小何!这么巧,今晚她和一帮朋友在这吃饭。
我急忙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相认。她心领神会,不再往我这边看了。
但是就在我在等着上菜的时候,一间包厢里突然走出来两个30来岁的男人,往我这边走来,似有意,似无意。走近我的时候,突然间两人不约而同拔出了尖刀,闪电般向我刺过来!我没有料到他们就这么马上冲我动手,立刻一跃而起,一脚把其中一人踢倒,然后一个扫堂腿,又把另一人扫倒。小何那桌人不由得一齐惊呼。我正要彻底解决这两人的时候,从包厢里又冲出来5、6个人,手里都拿着凶器。也许刚才因为不知道我的身份,以为两个人就足以对付我,现在看到搞不定,才一起冲了出来。
这时候小何也冲了过来,我看到大厅狭小,闲杂人太多,担心误伤无辜,决定不亮枪。看到她过来,我急忙喊:“你别过来,一边去,危险!”但是她根本不听,从角落里抓起一个拖把,站到了我身边。我忙把她挡在身后,这帮人已快到了面前,我抓起两张椅子往他们扔过去,然后不退反进,向他们冲过去。这些人大概没想到我竟然敢朝他们冲过来,纷纷举刀向我捅过来。我手下不留情,打几个滚,专攻他们下三路,很快被我打倒了几个。我边打边留神小何,看到她拿着拖把乱扫,因为这帮人的目标是我,所以倒没人认真去对付她。
当我从地上站起来,把离我最近的一人拿刀的手一拧,腰一弯,把他来个过肩摔,顺势再踩了他一脚,正准备继续对付其他人,却感到脚一紧,被他紧紧地抱住了。然后突然有一个人扑到我身上,同时听到“啊!”的一声女子的叫声,我大惊,回头一看,是小颜!她替我挡了一刀!
小何回头看到,也惊呆了,我拔出枪,一枪把刺向小颜的那个匪徒崩掉。其他人看了全都惊叫胆寒,飞快地跑得无影无踪了。
我迅速把小颜平抱起来,按住她后背的伤口,但是她伤得很重,血流不止。她脸色苍白,看着我,露出了笑容,吃力地说:“小林,你没事就好。。。”
我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我说:“你别说话,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她转过头去,对小何说:“妹妹,我好羡慕你,有这么好的爱你的男朋友。。。小林是我一生中对我影响最大的人,是他教会了我什么叫尊重,他是第一个让我感受到被尊重的人,以前,我只是一个下贱的小姐。。。你不恨我吧?”
小何含泪摇头,说:“不恨!”然后抓起她的手,抚在自己的脸上,小颜欣慰地微笑,然后转回头看着我,瞳孔渐渐地失去了光彩。。。。。。
我怔怔地看着她,心中的痛楚无与复加。我只不过把她当作一个正常人看待而已,并没有特别地对她有多好,可她却愿意牺牲自己来救我的命,这个恩情让我如何偿还??
回去的路上我默默无语,小何把头伏在我大腿上,默默地流泪。我们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去了老张在的那家医院。梁局他们也在那里,他们说老张还在昏迷不醒,我把老张的东西交给了他。
第二天,梁局把我叫去,说:“小林,根据你提供的资料,看来那个内贼不是老张,而是他们的领导,也就是他们辖区派出所所长,陈中旭!”
我吃了一惊,问:“那500万又是什么回事?陈所长抓起来了没有?”
梁局说:“目前估计老张应该是被陷害的,陈中旭已经逃跑了,我们已经在通辑他了。”
我和小何又去看了老凌,看到他恢复良好,已经出了ICU了,我们都感到很高兴。
这天,小何依偎着我,我抚摸着她,说:“我真没想到小颜心里对我这么好。。。。我又没有特别对她怎么样,可她却能舍了性命来救我。。。想起来我一直无法平静,很悲痛,很过意不去。。。。”
小何叹了口气,说:“说明你还不够了解女人。象她们做小姐的,到处被人唾弃和鄙视,你把她当成正常人看待,还帮她交了罚款,她当然就感动得一塌糊涂了。一个情感上从来没得到一丝慰籍的女人,突然遇到一个人对她那么敬重,她真的能为你去死。”
我默然,说:“这样让我情何以堪,我根本承受不起这样的恩情。。。。”
她说:“你也不要太自责了,你也看到了,她死的时候,很安详。。。。”顿了顿,她又说:“我看到她对你充满了感谢,所以你就别想太多了。”越是这样,我越没法不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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