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下内心的各种酸痛,恭敬地认下,即便再不甘心,事已成定局,他又能如何?
失魂落魄地坐回去,任由西三处理这件事,既然都有公子令,那他就得以他为先,只因他比他早出生,父亲最看重长幼有序,若是兄弟不合,他会不高兴。
不过,趁这会儿工夫,他也想清楚了这件事。
既然父亲让他也来分这份儿功劳,那就让他顶在前面,中间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能躲在后面,即便最后闹回城主府,他也有理,也许中间动些手脚,父亲承诺给他的东西,仍会给他。
而西三,他愿意当这个出头鸟,那就由他去,权家的事是个烫手山芋,他现在正好脱手。
只是他心中还有个疑问,那就是,西三才上岛,是如何知晓曾有人找过那人的?
思来想去,他心一沉,自己还是太草率了,父亲怎么可能完全不过问修士榜呢?
那可是事关最后谁进去王都啊……
近些年,大王越发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方觅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家族的人能见到,父亲在想什么,其他三个城主在想什么,他虽不知全貌,但知道他们都是什么目的。
最后,大王只能有一个。
离权力之巅只有一步之遥,四个城主都不会甘于久居一人之下。
现在的大王,太碍眼了。
也让人畏惧,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些什么。
所以,修士榜选上去的人,至关重要,四个城都在举办修士榜,哪个城进去的人多,机会就多,胜半子,即成定局,落败的任人宰割,胜者,君临天下,唯吾独尊。
他要做的是跟随父亲一路走向那个位置,胜败还未成定局,他仍有赢面。
而西三,他想玩儿,就随他玩儿去,他还就不信,父亲会把大任交给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你说说看,我也好有个主意,总归这件事是我来之前的事儿,四弟,你不会是想当甩手掌柜,要把所有事都交给三哥处理吧?若是如此,我这就让人护送四弟回去,再飞鸽传书给父亲,他老人家定能理解你无能的难处,如何?”
西三微眯眼睛,嘴角笑意加深,目光却隐含警告。
你做的腌臢事儿,倒想甩个一干二净,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四弟,耍心眼儿,你跟二哥差了几百层,想让我背锅,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竟然小瞧这怪物了!他何时这样机敏了?
没想到西三也不是个傻的,西四淡淡的表情瞬间破功,猛地扭头看向西三,背也离开了椅背,手攥紧扶手,抿紧嘴,目光审视地看着他,就像才认识他一样。
不怪西四没想到,过去的西三一向不过问这些事,心里只想着逍遥,最大的苦恼只在廖余兴,可出生在这样的人家,哪个又是省油的灯?
不争只得一时安宁,没有本事在手,任何风吹草动皆能倾覆一切,争则时时不得安宁,但也许能拼杀出一条通天之路。
在他们这样的人家,争与不争,都不能放松心,卸了劲儿。
因为,周围的人全都在伺机而动。
半晌之后,西四才一字一句地说道:“好,既然三哥要弟弟说,那弟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很好,那我就洗耳恭听了,四弟想如何了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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