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盯着三清祖师画像下闪烁的蜡烛,听着一旁书桌后面墙壁上的老挂钟“哒!哒!哒”跳动的声音,惹得我直想睡觉。

“吱呀!”一声门应声打开,我瞬间清醒,回头看了过去。

“回来了,白仙师,您看看是这些吗?”董筱霞拎着几大包东西往茶几上就是一放。

“总算买好了,累死了!”

冯凯随后走进屋子里顺带反手关上房门,只不过远远看去连背带拎的样子,滑稽至极。

“嗯!不错”

师傅打开塑料袋,翻了翻又拿出几件看了看之后点头说着。

塑料袋里的东西很多,三清祖师画像距离茶几有一点远,我看不太清,只不过被拿出来的几样东西我倒是很熟悉。

对联,大红纸灯笼以及几个然得鲜红的纸花球。

冯凯抗进来的东西里我看到的只有几张很大的红纸。

“今晚的是还得麻烦你俩帮帮忙了!”

师傅客套着,把折好的红纸灯笼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嘿!这糟老头居然也还会说客套话”

我跪在三清祖师画像下扭头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伴随折好的纸灯笼被一一打开,我数了一下总共八个,样式倒是很精巧。

将纸灯笼放到一旁的地上后,几人又开始折腾起红纸来。

“白仙师,这样可以吗?”董筱霞将刚刚折好的红纸花递给我师傅。

“嗯,不错不错!董丫头折的不错”

“看看我折的这个怎么样”

冯凯很自信的说着随后拿出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来。

“噗……哈哈哈”董筱霞一看直接笑岔气了。

“唉!笨手笨脚的!这个是这样折的……”

“看好了……我在教一遍”

师傅说着,放慢速度折了起来。

很快一朵红纸花便折好了,远远望去简直栩栩如生。

在看看被丢在一旁冯凯折的那一朵,简直没法比。

“我折的也不差啊!”

冯凯有些郁闷的嘟囔着。

“苏锦!你觉得我折的可以吗?”

冯凯想了想拿着他自认为折的好看的“花”问着我。

“额……哈哈!抛去审美学来说来说确实好看!”

看着折得皱巴巴的红纸花,我倒是没想到冯凯会突然这样问我。

不过这事吧!也不怨他,他就一糙汉子,再者说他家境背景富二代,自己又还会倒腾文玩古董,他的审美只对于古董或者其他层面的,至于犟自己折的“花”好看,他也就那死傲骨。

只不过我现在有些疑惑了,他给我看的红纸花虽然不成样子,可我明显认得出形状像是芍药花。

芍药花,它的古称将离,是古时候男女之间离别时赠送的花,以表示爱情思念。

折这种花,这是要闹哪样?

“停停停!你还是不要折了”

师傅对冯凯说着,拿起一张红纸走到书桌前,提起毛笔就写了起来,随后又将写画好的红纸递给冯凯。

“你把这两张纸糊到那两个灯笼上吧!”

说着他又指了指一旁墙角堆砌好的两个灯笼架子。

“好嘞!”

冯凯答应着,拎起墙角的灯笼架子走到茶几旁边拿起剪刀就开始裁剪起来。

红纸上写的是啥太远了我没看懂,只不过写字的红纸有些不一样,很薄,磨盘里的墨我估计不是朱砂,因为师傅提笔的时候我,看到毛笔尖并不是红色的,而是深黑色。

“糊好了就挂到门外边,左右各一个”

递给冯凯一根铁杆子之后,师傅又继续往茶几上折着一朵又一朵的纸花。

冯凯倒是没磨叽,夹着铁杆子,左手提一个右手提一个,大摇大摆的往门口走去。

我原本只是随意一撇,可看清之后我瞪大了双眼,这一幕我看的无比清晰!

那两个灯笼制式和纸灯笼制式完全不一样。

远远看去两个木灯笼沉稳大气,犹如历尽沧桑的古城古色古香,烛光透过描绘着精致图案的红纸,形成漂亮的光影。

尤其是灯笼上的四面每一面都有着写法不用的黑色双喜,让整个灯笼的喜庆感更上一层。

只不过在咱们中国传统文化中,红灯笼有着求子吉祥的象征。古时候结婚,凡是大户人家这个红灯笼那就是必不可少的一样东西,更,其寓意结婚以后早生贵子。

“蛙趣!这是有人要结婚了?”

“只是,这会是谁结婚呢?也没停谁提起过这事啊!”

我继续瞪大双眼看着挂好灯笼走进屋子的冯凯,内心惊骇万分。

冯凯回来后没过多大一会儿,三人便拎着一大袋子的纸花以及一些别的东西上了二楼。

上去的时候糟老头子还厉声警告我“你小子就搁这好好跪着发思反思”

“霍!我倒是想起来!起不来啊!”

我内心叫苦不跌,早在刚刚我脚麻了的时候我就想赌气起身不跪了!爱谁谁!

可是根本起不来,每次起身我都感觉两只肩膀上像是有人伸手死死按住了一样。

几人上去后我只听见噼里啪啦搬东西的声音。

“霍!果然这姜还得是老的辣啊!”

几番挣扎无果之后,我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跪着,偷懒?偷懒是偷懒不了一点,不过有一说一这脚麻是真的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打着瞌睡。

快要睡着的时候几人又“哒哒哒”的走下楼来。

说真的,人生在世第一次觉得这楼梯的声音这么大,这么让人感到烦躁。

往墙上的挂钟撇一眼,时间刚好十一点半!

几人下来也没闲着,冯凯往屋子里继续挂着纸灯笼,足足挂了六个,董筱霞拿起一卷红纸从房屋中间往门外缓缓铺了起来。

反观我那刚拜的糟老头师傅就干站着看。

“糟……噢!师傅我什么时候可以起来?”

看着站着一动不动的师傅,我用央求的语气问着。

糟老头师傅听见了,回过头看着我不语,然后摸着他的白胡子,慢悠悠的走向我。

“算算也是时候了,你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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