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费物等人面色大变,抬首望去,惟见一瘦削青年,手持异木,立于不远处,眼神冰冷,杀意凛然。
“区区蝼蚁,亦敢窥伺精武门之物!?”
青年语带寒意,嘴角微扬,森然言曰:
“若不速离,数息之内,汝等必死无疑!”
费物等人视半空骤现之青年,感其周身煞气澎湃,面色微变。
彼虽勇于挑衅诸葛琼琳等辈,然心亦存惧,盖因精武门乃东玄域八大超凡宗门之翘楚,于彼等而言,犹若泰山压顶。
精武门之怒,非彼所能轻易承受。
故自始至终,彼等未尝敢萌生杀人夺宝之念,唯贪婪驱策,欲令眼前精武门弟子心生忌惮,以分其利。
未料此看似稚嫩之精武门弟子,竟皆勇猛异常,诸葛琼琳等初尚能以礼相待,而此青年则直截了当,语含威胁。
“竖子,汝所言乃何其猖獗!”
费物冷笑,自恃年长且有名望,心中顿生怒意。
然陆川对之冷笑置若罔闻,静待数息,而后缓缓抬眸,杀意凛然,曰:
“吾耐性已尽。”
言罢,身后黑芒一闪,化为一具魔骸,巍然矗立。
“此乃魔骸耶!?”
众皆骇然,诸葛琼琳、欧阳疯等亦面露惊容,凝视陆川身后之黑影,复观光阵内魔骸,气息凝重,难以置信陆川非但已化解追击之魔骸,更能驾驭之。
费物等亦惊骇失色,纷纷倒吸冷气,不由自主地退避三舍。
面面相觑间,尴尬出声,身形缓缓后撤,心中暗忖,今超凡宗门小辈之能,何以如此可怖!?
“速去!”
陆川冷眼扫视惊惶之辈,无心久战,冷声驱逐。
闻此斥令,费物等岂敢再犯,连忙颔首,率众仓皇逃窜。
彼等非愚钝之人,见此情景,已知分羹无望,若再激怒陆川,恐遭灭顶之灾。
诸葛琼琳等望先前纠缠不休者,如今已成狼狈而逃之众,不禁苦笑摇首,对彼等行径颇感无奈。
“诸位无恙否?”
陆川转身,面上煞气尽敛,含笑询问诸葛琼琳等人。
“无碍,彼等虽为鼠辈之流,然实力亦不容小觑,四人皆达九转祭灵境。”
诸葛琼琳叹道。
“皆为东玄域老江湖,有此修为亦属正常。”
陆川笑应。
“陆川,汝竟能将魔骸炼为玄傀!?”
欧阳疯惊异于陆川身后之魔骸,不禁问道。
“乃以元魂驭之。”
陆川淡然回答。
诸葛琼琳与欧阳疯闻言,面色微变,深知此术之险,但见陆川从容之态,料其必有避险之法。
“姊姊,汝等尚未解决此魔骸?”
诸葛青青亦至,目光聚焦于光阵内之魔骸。
“此物防御惊人,吾等虽能困之,却难伤其分毫。”
诸葛琼琳苦笑。
“速解大阵,吾自应之。”
陆川自信一笑,凭先前经验,已知如何破解此等防御。
诸葛琼琳略一沉吟,颔首应允。
既陆川能克一魔骸,再克一具亦非难事。
遂挥手示意,半空中精武门弟子迅速撤回玄力,光阵消散,魔骸重现于众人眼前。
魔骸脱困,目中猩红更甚,身形化作黑光,扑向周遭精武门弟子。
然其势未展,陆川身后之魔骸已如闪电冲出,猛烈撞击,二者轰然坠地,尘土飞扬,地面霎时现出一巨大坑洞。
二魔骸于地狂舞,所过之处,地裂石崩,其威猛之势,令精武门众弟子暗自惊叹。
陆川凌空俯瞰,见二魔骸缠斗不休,掌心微旋,光华骤现,身形如电,瞬至一魔骸之前,掌势一敛,重击其丹田。
魔骸干瘪之肤,黑气消散,陆川掌劲再催,破其固若金汤之防,旋即一握,攫取丹田内白光团而出。
“已了乎!?”
空中,诸葛琼琳、欧阳疯及众弟子目睹此景,瞠目结舌,相视无言,皆惊于先前坚不可摧之魔骸,竟轻易为陆川所制。
诸葛琼琳、欧阳疯二人神色愕然,目光落于陆川手中白光团及其施技之手,若有所思。
显然,陆川乃以奇技破防,令魔骸战力大减。
“琼琳师姊、欧阳疯师兄,二位已至九转祭灵境之巅,天阳骨玉于尔等裨益更巨。”
言罢,陆川将白光团赠予诸葛琼琳,复取纳玄囊内天阳骨玉予欧阳疯。
虽天阳骨玉对陆川亦有所助,然于诸葛琼琳二人之效更显,此举或可助彼二人窥探天阳境之秘,增益战力,以抗玄教之患。
二人接天阳骨玉,愕然之余,略显迟疑:
“降魔骸之功,属陆川师弟最盛,吾等岂敢...”
“此魔骸予吾可矣。”
陆川笑拍另一魔骸,元魂控一,备而不虞。
见陆川坚持,二人微颔首,遂收天阳骨玉入纳玄囊。
“琼琳师姊,前日于堕天城铜炉中偶得此物,似为秘藏之图,未知能否指引至此地?”
陆川纳魔骸于纳玄囊,心念一动,魂力汇聚,光图浮现。
“此乃秘藏舆图?”
诸葛琼琳、欧阳疯目光炯炯,聚焦光图,旋即面露惊色。
“陆川师弟,此图莫非指向兜率秘藏!?”
诸葛琼琳惊问。
陆川闻之愕然,图名未露,诸葛琼琳何以知之?
“师姊早知兜率秘藏?”
陆川心中不祥之感愈浓。
“诡秘异界秘藏众多,兜率秘藏尤为显赫,此图虽指其处,却非关键之物,世人皆知此秘藏所藏之处,唯不得其门。”
诸葛琼琳解释曰。
陆川闻言,面色微变。
“知宝而不得入,皆因开启之法未得。”
“玄教觊觎多年,屡败屡战,此番或亦有所图。”
诸葛琼琳续言。
“开启之法未得...”
陆川眉头紧锁,思绪纷飞,忆及铜炉中融出之光玉,似有所悟。
“吾等亦宜赴兜率秘藏。”
闻陆川沉吟后之决意,诸葛琼琳等皆微愕。
诸葛琼琳续言:
“兜率秘藏,属诡秘异界之瑰宝,历来为众超凡宗门所觊觎。”
“此番宗门菁英战,此秘藏必成众矢之的,吾等若往,恐难避玄教之锋。”
陆川淡然一笑:
“遇则遇矣,此乃迟早之事,若彼等亦垂涎兜率秘藏,必待秘藏得手后方施辣手于吾辈。”
陆川忽生一念:
“诡秘异界秘藏遍布,东玄域强者如林,何以无人敢探秘?”
念及封印虽固,然若诸葛武玄、玄教掌教等辈出手,或可强破取宝。
诸葛琼琳释疑曰:
“彼等强者难入诡秘异界,一旦踏入,魔气汹涌,远古法阵即将彼等拒之界外。”
“实力愈弱,排斥愈微,此乃超凡宗门强者未现于诡秘异界之故。”
陆川恍然,复问诸葛琼琳:
“师姊以为,兜率秘藏可探否?”
诸葛琼琳略作思量,微颔首曰:
“既汝意已决,吾等自当相随,然须周密筹备,以防玄教三小霸之难。”
陆川轻语,眸中寒光一闪:
“师姊宽心,若玄教挑衅,虽不敢保精武门人无恙,然三小霸中,必有其二难逃吾手!”
其言非虚,陆川实有把握,于绝境中拖垮二人。
闻其言,众弟子面露凛然之色,既惧且敬,知陆川非夸口之徒。
“陆川师兄,吾等誓与师兄共进退,誓守精武门之荣耀!”
众弟子热血沸腾,誓言旦旦。
诸葛琼琳望之,无奈一笑,随即正色道:
“既如此,吾等即刻启程。”
“料玄教入诡秘异界,已直奔兜率秘藏,吾等亦须速往。”
陆川颔首应允。
“行矣。”
言罢,诸葛琼琳身形一动,化作流光疾驰而去,陆川、欧阳疯、诸葛青青及众弟子紧随其后,化作道道虹光,穿梭于荒原深处,直奔兜率秘藏而去。
兜率秘藏隐于诡秘异界腹地,路途遥远,即便全力以赴,亦需十日方至。
为免落后于玄教,精武门弟子昼夜不息,然诡秘异界魔物横行,阻路重重,进途艰难。
所幸未再遇魔骸之祸,否则即便乃陆川,亦难保众弟子周全。
此番赶路与战斗,弟子间配合渐入佳境,出手愈发果敢,实战经验大增。
其间,陆川等亦邂逅诸多探宝诡秘异界之人,皆非泛泛之辈,然皆无复费物辈之勇,敢于挑衅。
盖因非人皆如费物之鲁莽,精武门之威,于彼等而言,犹存震慑。
除探宝客外,复遇东玄域诸宗弟子,其宗虽逊于精武门,然亦属顶尖之列,故相遇虽有微隙,终未至刀刃相见,皆能自持。
十日倏忽而过,精武门众历千辛万苦,终抵诡秘异界腹地。
乱石崩云之际,惟见数百光影悬于虚空,列阵井然,进退有度,一女子于中从容调度。
天际波澜壮阔,攻势如潮,倾泻于下,直击十数漆黑巨兽,其势凌厉,怪兽哀嚎,血肉横飞。
陆川等凌空而观,微颔首以示嘉许,盖因同门默契,经十日实战,已具强战之能。
战毕,众弟子降于地,速理战场,余者则坐而调息,恢复玄力。
诸葛琼琳忽至,视陆川等,又眺远处,言曰:
“再逾半日,即至兜率秘藏之地。”
“将至乎?”
陆川目光一凛,曰:
“故近者渐众。”
“兜率秘藏,诱惑无双,有无数势力,环伺兜率秘藏之外。”
诸葛琼琳点头应之。
“是故,宗门菁英战,自此而始。”
“他宗弟子亦将至?”
陆川莞尔,复望远方暗夜,似有暗流涌动,平静将破。
“甚期待之。”
半时辰后,精武门弟子复起,众人化虹光,呼啸远去。
幽邃大地疾退,未几,众人见地面暗色渐褪,转为赤红,如火焚燃,精神为之一振,知兜率秘藏已近。
光影掠过黑山,终停半空,目光炽热,望向前方。
陆川亦驻足,昂首远望,见一庞大赤红深谷,若自天观之,犹如天神巨掌,烙印于地。
深谷之内,风声呼啸,人影攒动,密如繁星,兜率秘藏之诱,果然非同凡响。
“观此景,诡秘异界之聚者已众矣。”
诸葛琼琳眺庞大深谷,人影穿梭其间,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乃言。
“昔年宗门菁英战,此地亦不乏人潮,然其盛况远不及今,盖因玄教似有启兜率秘藏之秘法,群英毕至,皆图分润其利。”
陆川微颔首,心内惊疑交加,虽不解铜炉所融光玉之奥秘,然其必与兜率秘藏息息相关。
而今玄教亦或得此等奇物乎?
“吾辈亦当赴会。”
言罢,诸葛琼琳目光锁定赤红深谷之央,身形一闪而出,陆川等紧随其后,疾驰而去。
及至中央,陆川等清晰感知周遭暗藏之强横气息,此地真乃藏龙卧虎,九转祭灵境强者比比皆是。
“其余超凡宗门,果已纷至沓来。”
陆川目光掠过中央某处,见数股庞大势力汇聚,皆乃其余超凡宗门弟子,乃至太上无极宫之众亦赫然在列。
精武门大批弟子之现,顿引无数目光聚焦,然其中不乏戏谑之色,盖因众人皆知兜率秘藏必有玄教身影,而精武门与玄教之怨,世人皆知,故精武门此行,颇令人玩味。
“精武门既至,与玄教之碰撞,恐在所难免。”
太上无极宫众弟子中,张倩遥见精武门飞掠而来,面露喜色。
“精武门亦至,局势更添变数。”
慕容洁儿仰望彼方,黛眉轻蹙,复观中央,玄教弟子静坐如松,隐有惊人之势。
“彼等此行,岂非自投罗网?玄教在此,犹自张扬,岂不知柳玄德三人非善类?”
董仲颖立于慕容洁儿身后,言曰。
彼亦为太上无极宫之翘楚,昔日目睹陆川与张易德对峙,又观其与慕容洁儿之交,虽后者淡然,然董仲颖却能察其内心之波澜。
此心境之变,令董仲颖略感不适,盖因慕容洁儿素来冷静自持,少有此情。
“陆川兄行事稳健,必有筹谋,敢率精武门至此,必不惧玄教刁难。”
董仲颖言毕,张倩急欲反驳。
忆往昔洪荒疆场,陆川屡遇强敌,皆能笑对。
虽入太上无极宫,然张倩心中,陆川之影依旧坚不可摧,世间无人能撼。
“汝以为其能与玄教柳玄德等众争锋?”
董仲颖淡笑,昔日陆川与张易德对峙,虽张易德被逼退,然董仲颖不信陆川真能与之抗衡。
张倩闻言微愣,今非昔比,彼深知玄教三小霸实力,然略一沉吟,仍坚定颔首:
“陆川兄必不惧之!”
“或然也。”
董仲颖耸肩,其身份尊贵,少有人敢驳,然张倩不在此列。
自入太上无极宫,张倩修为一日千里,若动真格,恐仅慕容洁儿能制之。
慕容洁儿静聆二人之辩,张倩对陆川之崇仰,实出乎其意。
彼深知张倩今之声望,于太上无极宫甚显赫,初时温婉,然心有所持,未尝稍懈。
虽张倩素日对其恭敬有加,然未有如斯对陆川之盲目崇拜也。
彼未尝知昔日东玄逐鹿争霸战之事,是以不解其中深意。
昔时,张倩兄妹一行落魄逃难,不敢入百汇城,寒夜中遇篝火旁三人,瘦削青年之温和笑靥,于彼等而言,实乃生命之救赎。
万众瞩目之下,精武门弟子徐降中央,环视一周后,不约而同,皆瞩目玄教弟子所聚之处。
“果然狭路相逢。”
陆川双眸微合,神色淡然,似早有所料。
诸葛琼琳以手势示意,众弟子盘坐修炼,眼神戒备,分布有序,应变之机,即刻可成阵以待敌。
十日磨砺,成效斐然。
“需谨慎行事。”
陆川轻语于诸葛青青之侧。
诸葛青青颔首,素手轻展,碧绿古琴浮现,亦是一副戒备森严之态。
未几,风声骤起,陆川昂首视之,稍愣,来者竟是华山门穆仁清。
见之,精武门众人眉头微蹙。
“未料尔等亦能自魔骸追杀中脱身,实属难得。”
穆仁清落足,诧异望向陆川等人,笑曰。
见穆仁清非为寻衅而来,陆川面色稍霁,亦笑道:
“穆兄亦为能者,魔骸实难对付。”
“吾等未能制服魔骸,反被其追袭良久,无奈之下,只得将其引向人众,趁机脱身。”
穆仁清无奈言道。
陆川等闻之,相视而笑,此人虽狠,然亦不失为机智。
然被引之众,吉凶未卜,不知是否已解魔骸之患。
“汝等诚胆识过人,玄教在此,竟敢靠近。”
穆仁清望玄教方向,言道:
“念及昔日天阳骨玉平分之情,特来提醒,玄教不久或将清场,诸位须小心为上,必要时,忍一时之气,免重蹈上届宗门菁英战之覆辙。”
“谢矣。”
陆川拱手,微笑致谢。
穆仁清摆手,不再多言,即率华山门弟子返回其地。
穆仁清去后未久,陆川双目微眯,见玄教二弟子出列,径往两处非八大超凡宗门之列之人马而去。
未几,此二队人马全体起立,于众目睽睽下,缓缓向精武门所在区域行进,其意不善。
陆川眼帘低垂,眸中寒意渐浓。
“彼等为嵩山门与绝情宗之众,皆为东玄域中赫赫有名之宗门,日常与玄教交厚,诸多事务,皆以玄教马首是瞻。”
诸葛琼琳审视当前局势,眼神微凝,谓陆川曰:
“观此情景,颇为微妙。”
陆川颔首,复昂首远望,但见两宗弟子渐行渐近,终至众人视线焦点,驻足于精武门众人之前。
嵩山门列前,一黑衣男子缓缓步出,周身散发凌厉阴寒之气,修为不凡,显为九转祭灵境之强者。
与此同时,绝情宗内,一红袍男子笑吟而出,掌心微动,炽热波动四溢。
“吾乃嵩山门左冷颤。”
“绝情宗裘千赤是也。”
二人立定,拱手向陆川等人,然其笑中并无丝毫友善之意。
“汝等所为何来?”
陆川面色淡然,随口一问。
“吾等之意,诸君应已心领神会。”
裘千赤轻笑,直言不讳:
“柳玄德师兄不欲于此地与诸君相见,特遣吾等传讯。”
“若诸君即刻离此,前往最终之地,或可安然离开诡秘异界,免遭无妄之灾。”
左冷颤亦笑而语之。
“此言于尔等或有裨益,昔日宗门菁英战之旧事,还望避免重演。”
闻此,精武门弟子无不面色阴沉,玄教之嚣张跋扈,可见一斑。
非但出言不逊,更遣人传讯,而未遣弟子亲临,其蔑视之意,溢于言表。
诸葛琼琳怒不可遏,欧阳疯眼中更乃怒意滔天,极力克制,方未发作。
“有劳二位传讯,吾辈已知悉。”
然于众弟子愤懑之时,陆川面不改色,反以笑应之。
裘千赤二人闻言,嘴角上扬,以为陆川等已识时务。
周围众人见此,亦感愕然,复以不屑之目视陆川。
“然吾等并无退意。”
陆川语锋突转,笑容转瞬化为森寒。
陆川之声,冷冽如冰,不仅令裘千赤二人笑容僵固,亦引动周围一阵骚动。
“汝等诚不识时务!”
裘千赤二人面色骤变,怒不可遏。
“尔等鼠辈,亦配于精武门前耀武扬威!?”
“速速退去!”
陆川眼神如刀,寒气逼人。
“大胆狂徒!”
裘千赤二人怒极,猛然前踏,磅礴玄力席卷而出,直逼陆川。
陆川神色一凛,未及防御,心念电转间,后方精武门弟子中,一道黑光疾掠而出,瞬息至裘千赤二人面前。
裘千赤二人冷笑以对,玄力涌动,雄浑掌风呼啸而出,欲将黑光击溃。
黑光之中,一对干枯手掌赫然探出,与二人掌风硬撼。
掌风相交,瞬间之后,裘千赤二人笑容僵住,面色涨红,鲜血喷涌而出,身形踉跄倒飞,于地面拖出长长轨迹,裂痕四散。
原本喧嚣之地,因眼前一幕而骤然沉寂,旋即低语哗然四起,众人目光聚焦于黑光身影。
一掌击退两名九转祭灵境强者,此等实力,即超凡宗门顶尖弟子亦难以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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