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陆安两侧交换身位,尝试着一剑一剑在陆安身上创出伤口,或者是仅仅是在逼迫下让他离开阵法的范围。
这两人也许只是初入灵泉,他们忽略了自己的玄气也许根本撑不到后面,但又怎么不能赌一下呢,毕竟改变命运的机缘就在眼前,让他们忘却了思考。
陆安避之不及,左臂忽然与对面一人的剑刃接触,一道伤口出现,锐金玄气像杂乱的针穿插在破口上,阻挡着肌肤的愈合。
那两人看行之有效,愈发激进地进攻,不管自己还有几成力量剩余,手中剑上毫无保留,之前的小心试探此刻已经变成了大幅度的挥动,贪心般想要一剑致命。
“就等你们急的时候。”
陆安嘴角微微上翘。
刚才看似伤到后动作迟缓的左臂此刻却恢复如初,伤口的玄气已然驱除殆尽,顷刻间愈合,看不出任何痕迹,那两人惊异的眼神中陆安双手持刀,全力而出横劈一刀,带着难以抵挡的锋芒,躲避时陆安抬腕下压,又是极低的袭击。
眨眼间两刀接连,对面若是不想断头,就只能后仰,然而双腿却实打实被砍到,两人吃痛间倒在地上。
惊恐的眼神里,陆安提刀走来,血花飞溅,他们的意识很快消失,不知道临死前是否还在后悔着今夜的到来,为了机缘命丧当场。
陆安环视一周,地面上的尸体已经躺倒一片,众人大多都解决了向自己袭来的投机者,只有那叫林雨濛的姑娘还在犹豫,枪尖点在一人眉心,似乎是还没有亲自夺取过敌手的性命。
众人都盯着她,似乎是看一场戏的最终结局。
她放下了枪,对面那人如获大赦,踉跄着向树林跑去,一根长针却带着风声穿透了他的头颅。
是之前那个鹰钩鼻丢出的钢针。
林雨濛一时有些失神,旋即转向杀人者,“我叫你动手了吗?手闲的不行?”
沉稳的答复。“可怜什么,都是亡命徒罢了。”
那男子偏过头去,看样子是不想再做什么争辩。
不知道谁发的话:“既然大伙都看到了刚才发生什么,想必也再不用存什么假仁假义了,一个人怜悯放虎归山只会连累大家一起而已。”
地面上阵纹不只是之前的简单刻画,隐藏的细致笔划开始一点一点浮现出来,每个空缺都挤满了细小的纹路,这纹路中氤氲的气雾凭空产生一般,直到盖住了所有笔画。
接着雾气开始缓缓上升,从膝盖,直到腰身,再向着脖颈。
头颅已经完全处在朦胧之中,能够自如睁开眼睛,同样没有任何窒息感,取而代之的是清明之意,像月夜清风拂面般,陆安尝试着将此气引入己身,却发现丹田禁锢般无法运转玄气,四周人的谈论中他才知晓大家皆是如此。
光芒从九个点出现,充盈在他们之间,跳跃连接,随即一阵不间断的巨响凭空而起,雷鸣般令人震撼,石阵围缘开始有微微有色的屏障升起,众人忽然在模糊的视线中瞥见一道身影,卡在最后的时刻进来了这块区域。
“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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