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晴在太平道中可是出了名的冷艳刁蛮,生人勿近。但瞧她这架势,竟是和元鸣颇为熟稔的模样。

侯胜竖着耳朵,看得稀里糊涂,分外不解,问道:“师哥,你什么时候和晴师姐居然暗中有了一腿?要知道她可是大小姐身边的人儿,身份尊贵着呢!”

元鸣没好气地笑骂道:“什么叫暗中有了一腿?说得真难听!一个丫鬟而已,有什么身份尊不尊贵的?慕晚晴这小丫头确实是对我有那么点意思,但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吗?再说了,凭我响当当的太平道金丹修士,真传弟子,这道侣吗,要找也得找大小姐,哪有退而求其次,去娶一个丫环的道理?”

望着元鸣走出门去的背影,侯胜眨巴着眼睛,喃喃自语:“不娶丫环娶小姐?小姐……”随即,他差点把自己的舌根给咬下来!

大小姐?!那岂不就是慕容窈?真要是作死了!

慕容窈乃是圣堂圣女,也就是太平道的圣女,那是要终身侍奉太上老君的,身份无比尊贵,万万不可亵渎。

若是元鸣在慕容窈面前还是这个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不定就会触着霉头,惹上麻烦!侯胜有心提醒,却发现元鸣早已去得远了,只好暗自祈祷元鸣自求多福好了。

……

元鸣大步跨入“潇湘馆”,却没有发现慕晚晴的人影,也不知道这丫头跑去了哪里。

一名身着白衣,侍女模样的女子上前引路,将他领到一处庭院中。此处庭院十分小巧,除了主卧之外,天井旁边仅有一个小小的偏厅,看起来像是侍女居住的地方。白衣侍女简单讲解了一下,原来是希望元鸣帮着在天井当中布下一座阵法。

修行界中的阵法有很多。许多散修在野外露宿时也喜欢布下一处阵法用来掩盖踪迹,顺带着自身打坐修行所用,以免被外来的不速之客所打扰。

同样,一些大户人家和有身份的修士,在外出住宿时也喜欢随手布下阵法,营造出自己的私密空间,就好像一座移动的洞府一样。

高明的阵法,会有聚拢灵气的作用。在其中,修士无论是住宿还是修炼,既方便,又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只不过高明的阵法,布阵时所耗费的材料和法力要多得多罢了。

既然是来帮忙布阵,元鸣当然无所谓,本来他就负责招待贵宾的任务,令来客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乃是他当仁不让的责任。

做好准备之后,白衣侍女取出了一包阵旗递了过来。

元鸣接过一看,阵旗乃是用顶级的天蚕丝织造。其上上画着狰狞的鬼头……这不是玄阴教的标识嘛!

恰在此时,主卧花厅的门帘掀起,一阵香风袭来。元鸣只觉眼前一亮,葫腰隆胸的崔雅芙走了出来。

崔雅芙进房间后,貌似才褪去了紧身的黑衣,刚刚盥洗完毕,身上只是随意地披了一件粉红色睡袍,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脑后。

她身上的睡袍十分宽大,下摆用一根丝带随意地扎在腰间,领口敞开,露出了胸前一大滩白腻。

若隐若现,沟壑纵横。

惊鸿一瞥之下只觉得颤巍巍十分晃眼,触目惊心,摄魂夺魄。

“咦,你不是上次在炀州,“江山社”社庆集会那次见过的那个……呵呵,春兰,来,我跟你说,这位就是上次在孟师兄手下赢了一场的那名年轻修士呢!”

崔雅芙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元鸣几眼,忽然问道:“你竟然结丹了?!真不简单。”

旁边那名叫做春兰的侍女顿时瞪大了那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夸张地说道:“原来是你呀!听说你在大师兄金煞的“屁滚尿流功”之下,只坚持了一招,便被一屁打下擂台?啧啧,果真神勇得很啊!对了,听说你还要到我们徐州玄阴教中来做客?啥时候来啊?”

这名叫做春兰的侍女说起话来又脆又快,口音当中略微带有一点西南蛮夷的山野气息,噼里啪啦,连珠炮一般。

崔雅芙抬起双手,拢了拢脑后的秀发,这一动作更加显示出其胸部高挺傲人的海拔。

她娇嗔地瞪了春兰一眼,斥道:“休得无礼!这位……太平道的道友当时不过才是虚丹期的修为,竟能力敌孟师兄的金煞。虽说金煞也同样压制了修为,但力敌并能胜之,这份功夫可是实打实,来不得半点虚假。呃,敢问道友如何称呼?”

元鸣老脸微红,抱拳回礼道:“崔小姐客气了!在下元鸣,负责此次接待职责。若是崔小姐有什么吩咐,在下一定尽力帮忙。”

“吩咐不敢当!我从小就有洁癖,出门在外,喜欢清静。待会儿,我再拿出一套阵旗,还要劳烦元师弟帮着春兰来给布下几座阵法。要不然的话,我这些日子晚上睡觉可睡不踏实呢!”

说完,崔雅芙巴掌大的小脸一抬,宛若星辰的深邃眸子里波光潋滟,像是氤氲着一层雾气。

她似是有意无意地瞟了元鸣一眼,纤腰轻摆,带起一阵细微的轻波和涟漪,更兼语带撒娇之意,竟诱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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