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把一个看完的折子放到一边,又顺手拿了一个没看的,“管他干吗,本来今年就打算让汤和去沿海巡查海防的,结果雄英提前把事办了,还办的利利索索,干干净净,多好啊。”
“那个道衍半年杀了几千人,这……”朱标对老朱的态度有些无语了。
“那都是该杀的人,咱都禁海那么久了,他们还敢走私,不杀他们杀谁啊?”
“那雄英这么大张旗鼓的搞海贸,您又不管了?”朱标对老朱的双标很无语,其实他也不是想要拆自己儿子的台,只是担心这事被外人知道,对朱雄英名声不利。
“咱大孙弄船那是玩呢,你管他干吗,反正他还小,就算那些书呆子不满意,就说他年幼无知就行了。”老朱摆明了不管。
“那行吧,您都不管我还管什么啊。”朱标见老朱这个态度,也不再多说了。
“那您怎么看雄英和宋夫子一月之期的赌局,雄英若是输了,有损皇家威严啊。”
“这不简单吗,赢了,雄英旷世奇才;输了,那还是年幼无知嘛。”老朱此时颇有点泼皮的感觉,管你怎么说,我大孙想怎么样怎么样。
“好吧,反正他还小,有您在也出不了乱子。”眼看老朱为朱雄英兜底,朱标更不会自讨没趣了。
“你别光说雄英,让你查的山东官员懒政一事查的怎么样了?”朱元璋对待自己这个已经快到而立之年的儿子可没有对孙子那么宽松。
自从朝廷颁布“考成法”之后,全国各地懒政的情况被发现的越来越多,其中以山东情况最为严重,于是老朱让朱标彻查此事,准备杀鸡儆猴。
“还正在查着,不过我估计这事我得去一趟山东才能查清楚,本来懒政一事就界限模糊,有的是因为懒政,有的却实实在在有难处,再加上地方官官相护,不去一趟就怕做不实情况。”说到了政事,朱标也认真对答。
“那你去山东打算怎么查?”
“济南府有个通判,名叫孙连成,据锦衣卫密报,此人自觉升迁无望,便沉迷观星,从不过问政事,人送外号“钦天通判”。”朱标说着感觉既好气又好笑,“关键此人虽不干活,位置却是稳得很,据说是因为他乃孙兴祖的侄孙,再加上他为人和善,从不与人交恶,所以即使什么不干也没人检举他。”
“这种人尸位素餐,与贪官无异,该杀!”老朱眼里可容不得这种佛系的沙子。
“儿臣打算以其为突破口,从懒政官员本身,再到互相包庇的官员,狠狠地杀一批,让他们知道不干活就得死!”
“很好,说到这,你看雄英上半年缉私的事就干的很漂亮,该杀的就得杀,不能心慈手软!”说到杀人,老朱又把话题转回了朱雄英的身上。
朱标闻言顿时无语,我是为了杀一儆百,为了大明吏治清明,而雄英他是为了抢人家船,为的是一己私利,不过这话他也没法说。
说完了这些事,朱标便回了文楼,他现在每天和几位内阁大臣一起处理政务,其实他现在的角色更像是后来的内阁首辅。
老朱看着离去的儿子的背影,缓缓从手边拿起一封密报,那是云奇早上刚刚送来的。
上面的内容也很简单:“太孙私募兵丁,已逾六千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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