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回屋躺到床上,“噗嗤”一声又笑出了声,她只要想到三天后温黎听到自己已经拿着通知书走掉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她就想笑。

哼,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猪脑子也敢来威胁她。

等她走了后,定让刘老头好好收拾收拾那个贱货。

温黎自然也没有白露说的那么傻,她第二天又悄悄找了刘玲,给了她一块红丝巾,让她盯着些家里的情况。

刘玲是啥人,说不好听的,有奶就是娘。

自从家逢突变后,她从受人疼爱的幺女变成伺候人的老妈子,偏偏伺候的还是白露,这让她怎么能甘心。

偏偏她爹事事向着白露,她是敢怒不敢言。

这下好了,有人给她东西盯着白露,何乐而不为。

温黎是见识过白露的狠辣的,所以她事事小心,从不落单,就怕遭了黑手。

温黎觉得自己做的很到位,可惜所托非人。

刘玲是想盯着白露,可她得有时间啊!

白露和刘老头也不知道抽的什么疯,不停歇的让她干活,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雷都打不动。

刘玲为了接着拿好处,只能骗温黎家里什么事都没有,温黎才渐渐放心。

两天后,刘老头将介绍信,推荐信和录取通知书都交到白露的手里。

白露的手都在颤,她终于等到了。

刘老头以为事情总算了结了,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白露又开口了。

“爹,把家里的钱和票都给我拿上吧!”

刚坐到床沿的刘老头一下子溜到地上,摔的屁股老疼了。

“爹,您老怎么摔了。”

白露说着要去搀扶。

刘老头连忙制止,“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起来。”

他现在丝毫不想碰触白露,就刚才她叫的两声爹,他听的都肝颤。

刘老头再次坐到床沿,屁股不由往里头挪了挪。

“咱家接二连三的出事,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再加上这次为了办你的事也花了不少。”

白露觉得自己就不该跟他废话。

“你起来。”

刘老头再一次蹲到了地上,屁股估计要摔成四瓣了。

白露熟门熟路的掀开垫子,打开床板的小暗格,掏出里面的东西。

她打开包裹的手绢,露出里面的钱和票。

刘老头:完了,把这茬忘了,小贱人当初偷过一次钱,知道钱放在哪里。

白露没细数,估摸着有两百多,票也有十来张,也够她打胎养身子了。

她全塞到裤兜里,一分也没想给刘老头留。

刘老头敢怒不敢言。

白露拿到自己想要的,连个眼神也没给刘老头,开门回到自己屋里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没有丝毫停留。

刘老头第三次坐到床沿,一口接一口抽着旱烟,心中很悲凉,这才一年的时间,老伴儿死了,儿子死了,孙子没了,这次更好,儿媳妇也走了。

他老刘家上辈子掘了谁家的祖坟,这辈子遭报应了。

白露此时也顾不得害不害怕,她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去过不用下地干活的日子。

她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两个大队的分叉路口,停住了脚步。

白露眼神极其恶毒的看向清河大队的方向。

苏晚柠,你给过我的耻辱我不会忘记,咱们的仇深的很,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睡梦中的苏晚柠对此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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