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会场后高桥峻才发现自己和周边的同学实在格格不入。
他穿的还是以前在法学部就读时的绿色校服,而文学部的同学的校服则是黑色。
万黑丛中一点绿。
光是校服就将“贫穷”二字深深地刻在他脑门上。
高桥峻在穿越前就是一个社恐,宁肯一个人出去探险也不愿意和两只学们参加舞会。
现在看到文学部的同学有意识地疏远他,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只是在排着队的同学故意离他一步远,他会等他们再次排好后迅速地又插进队伍中。
看到那一队同学惊慌失措地互相推挤,他就站在原地抿着嘴笑。
不管他们怎么排,他反正会在最后时刻跳进去。
现在的他可不是原主那个弱鸡,四个男同学同时想将他推出队伍,他依然纹丝不动。
跟我玩体力?
信不信我双手双脚绑起来一样一棍子敲死你。
好像这时候说这话有点吹牛。
因为棍子也绑住了。
“准备开会!”
东京大学有一点值得国内大学学习,它是正儿八经的教授治学。
行政部门负责人是真正教学的大学教授,没有官僚的存在。
主持仪式的山本教授正准备宣布仪式开始时,突然发现文史部研究幕府史最权威的野千鹤子教授竟然迟到了。
“对不起,同学们,今天应由野千鹤子教授致辞,但是她……”'
“应该是夜以继日赶最新论文,现在还没到现场,”
“所以……”
“能不能请一位同学去教师宿舍楼请她快一点?”
山本教授话音刚落,全场的学生一致将手指指向了高桥峻:
“他去!”
“高桥峻同学,鹤子教授最疼爱你了,也许正等着你去给她加餐!”
一个和他有着同样的病弱少年脸,但瘦得像麻杆一样的同班同学伊东纯也凑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
“这位穿绿衣服的同学,辛苦你了!”
白发苍苍的山本教授竟然在台上给他来了一个90度鞠躬。
师生平等,也不至于要这样客气吧?
高桥峻不知道为什么,原主对于野千鹤子教授的记忆似乎是有意遗忘,只要高桥峻多回想一下就会感到头痛得要炸裂一般。
但听伊东纯也的话,野千鹤子应该对高桥峻原主特别好。
的确在那些稀薄的记忆碎片中,还是能找得到野千鹤子给他做“いか塩辛(盐渍生墨鱼内脏)“以及,
作为海边长大的原主,从来不吃的“もつ煮(猪大肠煮)”。
一想起“もつ煮(猪大肠煮)”,高桥峻的脑袋又像钢针刺到一样的痛。
不想了,还是去将她找来,有机会当面问下什么都清楚了。
“鹤子妈妈、鹤子妈妈,您不介意的话我进来了!”
不是高桥峻捧教授的臭脚,而是野千鹤子要求男同学这样叫她。
谁也不会想因为称呼问题而导致毕不了业吧?
房门没锁。
“鹤子妈妈!”
高桥峻见没回音,却按电灯开关。
怎么没叫电工来修理一下,学校后勤工作实在管理不到位。
竟然短路开不了灯。
凭着门口传来的微弱光线,高桥峻依稀看到床上的被子还是隆得高高的。
“鹤子妈妈,你不会生病了吧?要不要我帮你请校医?”
高桥峻摸索着走过去,没她没回音,将手伸了进去!
“妈呀!”
纵使如高桥峻这种探险寻幽如儿戏的男人,依然吓得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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